对于追求完美的沈泽雨来说,这样的瓷器是没办法拿出来见人的,索性砸了个粉碎。
这段失败的感情,给沈泽雨带来了重创。她是个很体面的人,根本无法容忍伴侣出轨这种事。
商秋池是
\t\t\t\t\t\t\t\t\t', '\t')('\t\t\t\t她人生的耻辱,为了洗刷这个耻辱,她决定开展一段新的的感情。或者说,再制作一个精美的瓷器,于是她圈定了霖霈。
霖霈和商秋池有一样的特性,都很崇拜她,仰慕她。而且她比商秋池更年轻,更好培育。
只是沈泽雨错了眼,忘了制陶的基本准则,想要烧出好的瓷器,就要好的土胚。
霖霈并不属于一块好的土胚,她懦弱又贪婪,在新欢旧爱里摇摆不定,心里可以同时容纳好几个人。
这样的特质好似土里的沙砾杂质,仅仅是在拉胚的过程里,就把沈泽雨割得鲜血淋漓。
沈泽雨不得不放弃对方,结束这段关系。
她的制陶理论直到如今,还让宋丽娟记忆深刻。
可与人交往,又不是制作瓷器。瓷器是死物,可控的因素很多。但人不是,人有自己的想法,是独立的个体,不受控制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用这种想法和人相处,终究不会得到好结果的。
宋丽娟知道她的心结,但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有的时候,人只能自己想通,外人是帮助不了什么的。
她见沈泽雨沉默不语,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没有必要那么抗拒这件事,顺其自然就好。”
“谈恋爱其实和制陶又不一样,一件瓷器烧得不好,毁了就行。谈恋爱如果不顺利,还可以换人重头再来。”
“没有必要锁定一个人,就要一生一世。”
“人生都是动荡不安的,想要安定感,就是充分体验不安定感。”
“恋爱也需要经验,你就当......”
宋丽娟的话还没说完,沈泽雨抬眸定定地望着她:“就当练手了对吗?”
她的眼眸很深,夜里看的话会有一种金色的感觉:“可是我不能拿她练手,这不公平。”
如果她明明喜欢着许落苏,却打着好友的名义不清不楚地陪她身边,没有给她一个切实的答案,这和霖霈有什么区别?
更重要,她没有办法给许落苏一段正常的情感,正是如此才不能践踏她的心意。
所以她只能推开许落苏。
她的心意很坚定,如磐石一般无法撼动。
有时候宋丽娟会觉得她这个人特别神奇,一边能如藤蔓缠绕在商秋池身上十年,顺从她的心意,做一个完全符合对方理想的伴侣。甚至感觉她没有自我,这些年都为对方活着。
一边又如钻石般坚定,一旦做出决定,就会快刀斩乱麻,再无回转的余地。
她好像很爱自己的伴侣,也好像很不爱对方。属于那种仁至义尽之后,会绝情绝义的人。
太矛盾了,矛盾到在这方面宋丽娟根本没有开解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拿着本子起身:“行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如果你想和我聊天,那我们下次再聊。”
沈泽雨点点头,端坐在床上望着她离开病房:“嗯,下次再聊。”
宋丽娟的脚步逐渐离去,沈泽雨侧眸望了眼床边柜上的药,伸手取了过来,倒入口中陪着温水一吞而尽。
吃完药之后,她“啪”地一下关掉房间里的灯,果断滑入被窝里——睡觉!
——————
医院的药物都是加了剂量的,沈泽雨这一觉睡得很沉,中午十二点才醒来。
\t\t\t\t\t\t\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