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长期战争,给双方的经济,文化,自然环境都带来了极大的破坏,为了人类长久的生存,于是金羲自由联众国和尤诺弥亚政府联盟在去年便签订了《和平地区协议》意在五带内分别建立数个中立地区,以发展生态经济、特色文化为主,我上次掉落的那个岛便在其中的范围之内。而九月中下旬便有大批的中立地区需要建立,双方得频繁的会面,签订各种协议,商议各种事项,军政商三方都需要有代表在场。
这种事情即需要商界的财力支持,但商界在大局建设上基本说不上话,只是象征性的签个字表示商界同意政府的安排,我也就当做是公费旅游了。
我对热带向来没什么好感,热还算其次,还总是猝不及防的下雨,加之上次流落在热带的荒岛更是对这个地区讨厌。可不巧,我病急乱投医选的地方——莫凯迪亚大陆西南方,正好就在赤道附近。
这次的出差并不是一个地方,从北方的欧弗到南方的温底吉都是和平地区。
炎热的天气让空气都是黏糊糊的,自私人飞机上下来后我便一直眉头紧锁。于是我整天都待在酒店里,会议也是安排在酒店的会面厅里,我就更加懒得出去,有会开会,无会就待在房间里偷闲。
双方的人员都安排在同一家酒店,曾经的战争对手如今抬头不见低头见,酒店里不时就能听见争论声,如此一来我更是懒得出去。
欧弗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我到温底吉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了,气温也没有之前那么炎热,日落时分会有凉爽的晚风吹着,躺在酒店阳台吹着风,眺望海天一色着实是种享受。
温底吉是个海洋中的小国,国土多由海岛组成,由于靠近赤道和特殊的地形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文化。温底吉和平地区的联合政府设立在了卡里布莱恩岛,一个被誉为喷泉之乡的小岛。
到达卡里布莱恩岛的第一天并没有急着开会,而是举办了一个酒会,变相的让双方政府人员拉近关系,以免会议还没开始就打起来。
阿卡迪亚酒店的游泳池和餐厅相连,餐厅内放着酒水甜点,餐厅外放水果熟食,身着当地特色服装的服务员端着托盘行走于人群中,平日里严肃的政府人员身着华服,脸戴面具举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我对这些聚会都没有兴趣,我来这本来就是度假,要不是硬性要求,我根本不想出酒店房间。索性就找出一件简单的礼服,独自享受孤独的时光。
酒店整体朝西,任何一个房间里都有一面朝西的窗户,就算是坐在餐厅里也可以看见世上最美的日落。
我端了杯西瓜汁靠在远离人群的走廊,一个人安静的享受着太阳消逝在天边的海面。
太阳逐渐下沉,在海天交接的地方划出一道金色的直线,海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温柔平静,托着海面上的余晖,多情的散发着片片波光,整个世界仿佛披上了暖色的外衣。
“好漂亮,要是浮生也在就好了。”我摸摸衣服上的纯心胸针,想念着半个地球外的爱人。
等我下次休假,就和浮生来这里,或者度蜜月来也可以。我心中想象着蜜月时的生活,甜蜜得忍不住暗自欢喜。
天边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天色瞬间暗了,沙白的墙壁被小桔灯照成了夕阳般的暖色,仿佛刚刚的美景还未逝去。楼下的泳池里充满了上层人士的欢笑和食物的芬芳,倒与这里的美景显得格格不入。
就在我享受着夜晚的静谧时身边突然走近了一个人。
“小姐,有人赞美过你的礼服很美吗?”
这人一头金发,戴着黑色的面具,身着深棕色的西装但并未打领带,西装口袋上还别了一只半开的红玫瑰,手里托着一个酒杯,看起来俊朗又随性。
我瞥了他一眼,瞬间就猜到这个人是谁,我对他没什么好映像,便不想同他搭话,转身便要走。
瑞卡尔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臂道:“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我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无论你怎么道歉我都不原谅你无耻的行为。”
“我很抱歉,”瑞卡尔拦住了我前去的道路,“我为我之前在海岛上无礼的举动道歉。”
眼看回去的路被瑞卡尔堵得死死的,在酒会上我也不便与他发生过度的肢体接触,要是被有心人拍下上升到破坏和平地区的建设那就麻烦了。便转过身去,做出不愿与他交谈的姿态。
“蓝小姐,我想和你做朋友。”瑞卡尔道。
“我没有和敌人做朋友的爱好。”
“蓝小姐,就算是为了和平地区的建立,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这位先生,我很忙的,要搭讪找别人去。”我侧过身去,完全不正眼看他。
“现在可是在休息,蓝小姐难道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吗?”瑞卡尔又转到我面前微微笑着,笑意却未及眼底。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的时间一向有限。”我伸手就要去扒开瑞卡尔,可忽然瞥见对下面宴会厅里已经有记者注意到这边,无奈只好转回身,假装打算和瑞卡尔交谈。
“蓝小姐,你的胸针很衬你的眼睛。”瑞卡尓继续搭话道。
“瑞卡尓先生真是睁眼说瞎话,我的胸针是蓝色的,而我的眼睛是黑色的,哪衬了?”我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是否有记者对这边举相机。
瑞卡尓凑进了几分,低声说:“蓝小姐的眼睛像大海一眼深沉,蓝色又是大海的颜色,这不就是很搭吗?”
我皱了皱眉,越发想要离开,眼前这个男人总让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眼看已经没有记者注意到我了,抬腿便要走,就算是必须穿过舞池被人拉住运筹我也要走,可瑞卡尓眼疾手快快步拦在我面前,露出一点笑意道:“我这次正式向你道歉,十分抱歉蓝小姐,这一杯我敬你。”
话毕瑞卡尓便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