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守岁可有喜欢吃的?念心在忙,你去看看。”何无漪说完,丘沙倒是没什么表示,点了点头便应了。何澜生见她又是这样颇为头疼,无漪却一直拉着她走,只好说:“苏果给你裁了件冬衣,在念心那放着,明早记得换了…….”还没说完呢,无漪就拽了她进屋。何澜生有些不高兴:“话还没说完呢,你拉着我干嘛。”
“过后我与她谈。”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何澜生取了笔墨随口问,“怎么总见你们有事情谈?”
“嗯,有些,我托她朋友打听南诏的事。”何无漪点头道,从箱子里找出一沓红纸,取了张铺开。何澜生上前帮忙,拿了桌上的杯子镇纸道:“你还惦记着呢,都打听些什么了?”她说着比了比纸张的大小,便又去拿了剪刀道:“我先裁出对子来,屋里屋外的都写?”
“嗯。”何无漪应了声。
何澜生丈量好尺寸将纸折好,拿着剪刀就动手裁纸,她低着头认真的比对着,何无漪在旁帮忙,一时两人都无话。总共裁了六副,外加些其他的,何澜生数了数约么是够了,便放了纸去磨墨:“无漪想写什么?”
何无漪鼻尖蘸了墨汁,正欲提笔听何澜生这么一问还真停住了道:“澜儿呢?”
“我就是问问,又做不出什么绝妙文章来。”何澜生好笑的说,“你写写看,不喜欢咱们再换。往年也不见你动笔,今天怎么有心情了?”
“闲来无事。”何无漪道,见何澜生一直在笑便放下笔凑过去亲了口,“那和往年有所不同。”
何澜生微微仰头贴着她的脸颊亲了回来,可无漪搂着她就不松手了。何澜生无奈道:“还写不写了,墨都快干了。”
“我写上句,澜儿接下联。”
“除了大门口那副,其他随你。”
何无漪来了精神,提了笔就写:水滴月如天上月,月影沉浮。字迹大气的不像女子写的,笔力遒劲,似要破纸而出般,和习武以前比起来沉稳太多,咋一看她也忍不住赞了一句好来,回头却拿眼瞪了她,这么一比她的字就不用见人了。
何无漪就笑:“管那些作甚,澜儿接吧。”说着放下笔让出位置来,何澜生沉思半天也没啥感觉,她虽没正经读过四书五经诗三百,好歹肚子里也是有些墨水的,思来想去总算是有了:“眼中人是面前人,人心所归。”写完自己一看自觉还不错,便也不多做纠结,换了下一张纸。
何无漪也挺喜欢的,便拉着她再要写,如此闹了大半个时辰才算是写完,念心都开始上菜了。何无漪也不急,踩着凳子贴自己的对联。念心端菜进门看了一眼,见写的颇为不错笑着道:“谷主今年可是上了心,明早开门和少谷主一起去插幡子。”
“嗯。”何无漪也没推辞,念心见她好说话,感叹一句谷主成了亲总算有了个样子,心里却也没什么好受来,只是大好的日子苦着脸不好,上了菜又匆匆回了厨房。她本来就是实在性子,不高兴如何也笑不出来,闷着脸一进厨房夏雨就说:“谁又惹着你了?除夕夜里高兴点。”
“咋啊,我还不能缓口气。”她对着夏雨就来了脾气,最近也不知道是咋了,夏雨总是一副欠了她几辈子的债没还似的,舔着脸和声和气的对她。念心心里莫名其妙,见了她总不免呛上几句,就是不自在。
“好了,五辛盘还要不要做,谷主少谷主都嫌那味重,今天做了好几个菜就不做了吧,也吃不完。”
“你不吃我还吃呢,都是老规矩了怎么能忘了。”又嘱咐道,“火烧大点……”一开始她是忘了,见丘沙半张脸在火光下映的有些诡异,声音就弱了下去。夏雨见丘沙没听见便又说了声,念心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