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病拖了这么些年早就等着老天爷来收了,还有多久您就直说。”华二嫂挣扎的坐起来,何无漪忙按住她说:“莫要如此,你的病还有法子,真的不成我会与你交代的。”
“可家里......”华二嫂有些难堪的说,她环顾了眼四周,成婚时建的房子她病了后家徒四壁连窗户纸都破了好几个洞,为了她的病外头还欠了好几两银子,再治下去连锅都揭不开。“家里是实在没办法了,我这半条命留着也是拖累他们啊。”
“不碍事,喊个人与我去药铺取药便是。”何无漪道,“明天我再过来看看。”何无漪收拾好东西,对着发愣的华二嫂点了点头,就要出去。
华二嫂忙拖住她道:“何大夫这使不得,我们哪敢要您的钱,这诊金还没给您。”许是屋子里的动静惊到了外头的人,外面一黝黑的汉子推门进来:“说啥呢,何大夫她那病有起色了没?”他腿上一腿的泥巴,身上也灰仆仆的像是刚下地回来。
“二郎你快来劝劝何大夫,咱要不得人家的钱。”
“那些与我没用,华二哥随我去趟药铺取药。”何无漪揉了揉额头,半夜没睡有些难受。
“啥,那可不行。”华家老二一听也是不答应,何无漪一甩袖子就定了话:“此事已定,不用再说了。”
“这......”华家两位互相看了眼吱唔半天,华家老二八尺高的汉子双腿一弯就跪在了何无漪的面前,“家里没啥能还的,何大夫就应了我这一拜。”说罢恭敬的磕了个头。咚的磕在地上都把额头磕红了,何无漪神情一怔,继而点头承了他的谢。
带着华家老二取了药,何无漪嘱咐了几句就留在了药铺。孙长寅忙放下手里的事情随时待命,想上前又不敢上前。虽说何大夫好说话,平日子犯了个事情大家到她那说说,小主人多半就不会怎么罚了,可今个小主人走了他竟有些怵了。孙长寅老脸一红,说起来他还长何大夫好几岁呢,恰好眼尖的见胡伯武进来,孙长寅便拦了他说:“胡兄弟,何大夫进库房去了。”
“刘管事也在啊。”
“赶巧。对了我媳妇在家闲得没事,你说要叫她去陪陪何大夫怎样”
“也好。”胡伯武点头,又不确定的问了句:“说得上话?”
孙长寅捋着胡子沉思,都快把胡子捋断了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只好摆手道:“我回家问问。”女人家能聊什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清楚,孙长寅摇头晃脑的到一边去了。
且说何无漪回了家用饭,饭桌上胡季武说了几句话都没见何无漪回,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就被胡伯武踹了两脚,委屈的端着碗使劲扒饭去了。他们两个汉子吃完饭夜里不好留下照顾,收拾完里里外外就在附近的酒楼住下了。路上胡季武背着手说:“大哥,咱不如买个妹子的吧,那样多方便,咱两大老爷们怎么着也别扭啊。”
“小主人回来你收了?”
“嘿嘿,也行啊。”胡季武咧嘴一笑,回头就被胡伯武踹了屁股,“滚蛋。”
屋里头何无漪洗漱完就坐在屋里头看书,等着灯油没了她又添上,到了大半夜才有些精神不济的睁不开眼,她起身合了书睡下却留了房里的灯光,昏昏暗暗的落在她疲惫的脸上照着眼底一片青黑,松开的眉头渐渐蹙紧缠成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