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的,跑来跑去今天一天就没了,我还想你回来歇一会呢。”何澜生低声挨着她说,“好不好,你瞧你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她捏着她的手叹气,“你再这样,知不知道我心里多担心?”哄她也好,闹她也好,这人总这样闷着心事,连笑都让她心疼起来。
她要是埋怨她一句也好了,偏生还这么宠着她。何澜生咽下心里酸涩的情绪,收好东西喊了丘沙进来交待抓药的事情,便跟着她出了门。
行医问诊早就是家常便饭,何澜生上手的时候不多,多半站在一旁看无漪如何问诊,从小到大她就习惯了,有时候还忍不住把眼神往无漪身上放,晃眼在她头上见到根白发何澜生心里一涩,好一会才忍住想去拔掉的冲动。
无漪很难过,她该停下来的,可她不知该如何停下。昨天她的一番话无漪恐怕没听进去两句,无漪那么固执的人心里的想法真的轻易动摇了就不是她了。何澜生有些气恼,却又不知该气自己还是气她。
“澜儿,带了烫伤药出来么?”何无漪偏头问她,见她堵着气的模样微微一笑,“谁又恼了你?”
还不是你。何澜生哀怨的嗔了她一眼应道:“带了。”
那幽幽怨怨的眼神瞧得何无漪的耳朵一红,不自然的捋了捋耳边的鬓发。何澜生找了烫伤药给她,还想说上一两句就见丘沙脸色凝重的进来了。何澜生顿觉不好,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药材给了无漪,示意她出去说:“出了什么事?”
“邓州南阳的车队被劫,死了两人。”
何澜生惊道:“人员安置没?是什么人劫的?”
“传了信过来。”
何澜生接过信飞快的看了眼说:“你先去南阳一趟,带着手下人查清此事。叫安顺德好生别想着钱,伤亡人员要妥善安置。”嘱咐完何澜生想去趟铺子里,万一南阳的事态严重了她也好动身过去。
“澜儿?”何无漪诊治完出来寻她,见丘沙打马走了就问,“是出了事?”
“我想把铺子的事交待下,回去给你做午饭吃。”
何无漪拉着她的手有些不想让她走,何澜生抱了抱她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见她一脸着急的模样何无漪没再留她:“我要赶着看病,你忙去吧。”说完就拿着药材走了,何澜生抿着唇去追何无漪,“事情我喊丘沙去了,急也急不得。”
“出了些什么事?”
“运货的遇上劫匪了,这事好几年没发生了。”何澜生蹙眉道,见无漪面上担忧就安慰说:“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丘沙会处理好的。”
何澜生想的虽好,不过几日南阳的事情就越闹越大了,安顺德传信说官府插手剿匪,并且扣住了他们的药材和人员,一时半会动不了连南阳的生意都没办法做了。何澜生看着信思虑了下,南阳离襄阳不远,快马加鞭五日差不多就能到。
何澜生放下信想了会,起身去屋后了。屋后无漪正在练剑,何澜生虽然看不懂却也觉得能将空中的树叶控制住并随着剑身而动的武功很厉害,无漪好像练剑的时候越发多了。她靠在树干上等着,七月中旬桂花树下就已经透出淡淡的花香了,她动了动鼻尖深嗅了口,胸口竟觉得畅快了不少。闭着眼睛就觉得身体被人抱住了,何澜生放松的在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