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何澜生起身走过来后被她拥在了怀里。“还是澜儿抱着舒服。”她蹭了蹭何澜生的脖子,手穿过她的腰间,完完全全的圈住了她的身体。何澜生低着头只留了小半张红透的侧脸在外面,偶尔见得到她颤动的睫毛,还有微微咬住的唇角。
何无漪抱着就不撒手,把头搁在何澜生的肩膀上玩着她扎的整齐的头发。“澜儿,怎么不说话,困了?”
何澜生轻咳了一声才说道:“怎么……缺了什么药,昨天找了那么晚都没找到么?”或许是埋在何无漪怀里的缘故,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带了很重的鼻音,软软糯糯的。
“嗯,澜儿觉得康伯的病需要那几味主药?”何无漪放开何澜生的头发,开始玩她漏出来的耳朵,耳朵粉红粉红的,一碰何澜生就往她怀里钻,闹得她笑了起来。
何澜生抓着她的衣襟,低低的叹:“无漪……”
“嗯?澜儿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
何无漪手里的动作顿了下,搂紧了她问道:“怎么好好的又犯傻了?”
“嗯……康伯的病有把握治好么?”何澜生许久才开口问,却是转开了话题,何无漪暗自思索了一番最后也没说什么,不过她并没放过何澜生,皱着鼻子不高兴的说:“澜儿又在打主意逃了,方才考你的还没回呢。”
康伯是之前遇到的一个病人,年纪三十多就不能走路瘫痪在床,可何无漪仔细检查了他的腿脚都并无大碍。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前三十年一切正常,腿脚利索,没想到刚过而立就出了毛病,不过两三年彻底废了。
这样的怪病何澜生如何知道,迟疑的说:“需要…我又没断过脉,望闻问切只做了望字一道,怎么可以确定康伯的病,无漪你贸然这么问才是医家大忌。”何澜生说的头头是道的,不过被何无漪敲了敲脑袋:“嗯嗯,说的不错,的确不该冲动行事,不过澜儿啊,逃得了这次逃得了下次么?”何无漪露出灿白的牙齿,恨不得在这个使劲往怀里拱的小毛孩的耳朵上咬上一口。
何澜生身子一颤,轻轻的问:“逃不掉么?”
何无漪蹬直了眼睛,磨牙道:“澜儿还想逃到哪里去?”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粉红剔透的小耳朵,张嘴就是一口。见何澜生老实了,她立马笑弯了眼睛。
“我…无漪。”何澜生扑在她的怀里,终是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何无漪抱着何澜生站起来,何澜生才微微抬了头,一张脸涨得通红,微红的眼角沾着泪水,她叹了口气轻轻的枕在何无漪的肩上,眼角的泪水滑落在布料上,消失不见。
何无漪朝一路过的老者走去,问道:“请问老人家,可是村东采药的李老?”
老者留着山羊胡,穿着干净的青色布衣,背着箩筐走得很是稳当,见到何无漪并没有梳妇人髻却又带着个孩子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了:“正是李某,姑娘有何事?”
“小女子姓何,是路过此地的大夫,听闻李老常在山中采药,想求一味龙胆草。”
老者捋着山羊胡子想了想点头:“龙胆草老夫今年开春收了几株,不知道秋后有没有受潮,病人急着要用,何大夫可随我去家里找找?”
“自然好,李老请。”何无漪也不推迟点了点头就跟着李老过去。何澜生怕她累着,让她放了自己下来牵着何无漪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