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脉象上看,似有心悸之症。我刚才探得她咽喉有轻微震动,她应是醒着。”何无漪皱眉,“这样,我先开个安神及调养的方子与你,她身体虚乏,近期应是无碍。”
“那小妹这是,”韩筱听到后并没有高兴反而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醒不过来了?”
何无漪盖好被子:“我会留下几日,你和我说说她发病前后平日里的症状。”
一听还有机会,韩筱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当即点头:“那就麻烦何大夫暂住在隔壁,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先用了饭再说,况且孩子……”韩筱愕然发现何无漪抱着的孩子不在她的怀里。
“好。”何无漪转身去身后抱了何澜生,答应了。韩筱看了眼乖巧的何澜生,觉得惊奇不已。
何无漪并没去前厅吃饭,叫了两个菜到房间,送进来时多了份羊乳,仆人说是主人家特意吩咐的,何无漪也没推拒喂着何澜生吃了。她自己却是没什么精神吃饭,拿着筷子两眼出神,一看就在想什么。
“无漪。”何澜生扯了扯她的袖子。
“嗯?”何无漪低头瞧她,何澜生迎着她的目光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干巴巴的说:“吃……饭。”
何无漪揉了揉她的脑袋,夹了几筷子就放下了。
“要不要睡会?”
何澜生摇头,这时房门被敲响,韩筱带着几个人过来了。仆人收了碗筷,韩筱便开口道,“这几个姑娘都是日常照顾小妹的,平日里我在前厅也忙不过来,”韩筱顿了好一会才抱歉的笑了下,“何大夫有什么问就问,悠儿还指望着大家呢。”韩筱对剩下的两个女子做了礼,倒是令她们十分受惊。
“好了,你们说说韩悠何时病的,病时有什么异状……”何无漪打断了她们,直接问了。韩筱顿了下,便禁了声坐在一旁,虽然她也清楚但具体什么状况也只是听她们模棱两可。趴在床上的何澜生抬起了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悠姑娘去年冬至左右就开始不对劲,口里一直在说什么,要么就是一整天不言不语坐在床上,平日里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悠姑娘是个不爱出门的,平日也不用我们照顾。”说话的是一个较为粗壮的女子,言语间很是惋惜。
“那她说些什么,夜间可有什么活动,例如惊夜之类。”
另外一瘦高女子迟疑一会还是点头,“我有次半夜起夜,听到过一点动静,像是悠姑娘的声音,当时害怕就没敢过来。”
“我怎么不知道,悠儿到底是为何成了这样?”韩筱惊讶的问,她皱起眉头想了半天又相当错愕的说,“是不是我给悠儿说的亲事她不喜欢?”
“主人家却是没问过悠姑娘的意思。”瘦高个的女子说话倒是直接,把韩筱噎的愧色连连,“我,我也是为了悠儿好啊。”韩筱无奈的摇头,见到何无漪询问的目光,深吸了口气说,“不瞒何大夫,我年已双十还未出嫁,悠儿年纪大了也对婚事不上心,我这个做姐姐的如何能让她和我一样,便替她说了一家亲,她当时也没和我闹……”说罢又重重叹了口气,和上午在路上遇到的那个胡服女子完全不像是同一人,何澜生没再听下去,韩悠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之后一群人再聊了些,韩筱带着人满脸自责的出去了,何无漪起身走了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