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盯着我做什么,傻呆呆的。”
他握住她四处作乱的手,在手心里捂热了塞进被子底下。大约抓妖怪的风头已过去,外头不如来时吵闹,床上也热起来,这火复又烧上了。
“好了,小满。”他低低的,若在耳畔呢喃,“睡吧,睡着了好长个,听话,躺好。”
她乖乖躺回去,却还是不放心,“先说好,我睡着了你可不许走。”
“嗯,我守着小满。”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不多时便陷进温暖轻盈的梦里。
但一双小脚还在他怀里,他伸手到床上试了试温度,才将这双小脚挪出来放回锦被下。一时又流连,虎口捏住她脚踝,放在近前细细看过。五个指头是小小圆圆珠贝,脚掌又小又软,这一处虽是肉呼呼得可爱,但脚踝纤细玲珑,再往上些,白玉似的小腿露出半截,全然都是女儿家风光。他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脚背,未能餍足,只好徐徐向上,落下一路细细碎碎的吻,直到她小腿上才甘休。他忽而冒出个念头来,想要将这一只小脚含在嘴里,再一寸一寸舔过,轻轻的咬,细细的吮,仿佛尝的是春天里第一口鲜,咬下去满嘴都是滑。
嘘——
月亮藏在云层后头,谁也没有听见,谁也没有看见。
第二日大梦方醒,陆焉已不见踪影,白苏睡在一旁小榻上,昨夜种种,想来都如梦呓一般,全无踪迹可寻。
半夏也打水进来,伺候景辞梳洗,另有两个小丫头来收拾屋子。
白苏一面替她梳头,一面说:“今早大夫人那赵婆子来说,昨儿晚上寺里出了大事,咱们得赶早回去。”
景辞捏着妆台上一只珍珠攒花发钗,疑惑道:“难不成真有狐狸精下山?”
半夏蹲着拧了帕子给她擦手,这丫头嘴比脑子快,瞧见白苏眼色也完了,开口就是,“可不是吗,昨儿晚上闹的可真是吓人,听说有个厨房里烧水的和尚被狐狸精捉住,吃了心肝扔在梅林里,被发现的时候肚子都是空的,吓死了人了…………”说完了自己掌嘴,“瞧瞧奴婢这张嘴,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大早的别把郡主吓着了。”
原来真有妖精闹事。
景辞道:“妖精还敢来佛寺里吃人?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这回半夏又是一惊一乍,唱戏似的接起来,“要不怎么说这妖精厉害呢!那小和尚教吃的腹中空空,肠子都不剩啦…………奴婢还是闭嘴得好,再多说回头白苏姐姐得撕了奴婢这张嘴。”
原本鬼气森森的故事让半夏这张敲锣打鼓的嘴一说,半点可怕都没有了。景辞笑过一阵,捏了捏她脸颊说:“我看也不必等你白苏姐姐出手,眼下我就给你找一盒针线,自己穿根针缝起来就是。”
半夏端着水盆出去,“奴婢这也是教吓着了嘛,下次再不说就是了。”
景辞道:“可别,半夏姐姐不说话,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可比狐妖吃人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