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没有和猴子说过,在我消失的这些年中,发生了什么。
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我。
心知肚明的,也要学会假装。伤疤,就让它自己恢复,揭起来了,痛的,是两个人。
那一夜,是我最痛的一夜。
妙嬗揪着我的头发把我丢进柴房,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又带了一个男人进来。
那是怎样一个丑陋可怕的男人,即便是囚禁我的残破身躯,比起他来,也算是楚楚动人了。那男子不知受了什么法术的控制,瞳孔缩小,满眼通红,面上全是狞笑,口水从黑黄的烂牙中间流出来。
妙嬗漂亮的面孔上全是扭曲的恶毒,一把扯碎我身上的衣裳:“想男人了是吧?来,我给你送了一个!”狠狠一推那个男人,“上了她!狠一点!”
我魂魄的本体也好,这寄居的身体也好,都还是清白的处子之身,没有被任何人触碰过,连一个像样的亲吻都未曾有过,连一个温暖的拥抱也未曾有过,更不要说肌肤之亲男女之事了。
这些年,在这些打骂虐待下,我从未落过一滴眼泪,从未哭喊一声。
但在这男子抽动的身躯下,泣出血。
我撕咬,踢打,尖叫,哀求,只换来沉重的殴打,与身体里撕裂的剧痛。那满是恶意的撞击,每一下,都在搅碎五脏六腑,都在扯烂心,都在重伤魂。
当这个男子终于无力,瘫软在我身上之后,妙嬗伸手就把他丢了出去,然后又进来了两个更加丑陋和疯狂的男人。
我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仇恨,才能让妙嬗在旁边看着我被□□,我记得她那时的脸,写满了冷酷与愤怒,从她抽搐的嘴角,从她燃烧的眼睛里,流淌的,都是不甘。
她一定很想我服输。她一定很想我求她了结了我。
我偏不。
我不会祈求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自我了结。
是啊,我无力反抗,我草芥不如,但即便象尘埃一样的我,也有我的尊严,我不会输给你,你可以夺去我的生命,你可以侮辱我的身体,但你永远不要指望我会向你低头。
猴子,教我的。
即便被那山禁锢,即便暗无天日,即便没有自由,即便生不如死。
也不会低头。
猴子,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还要回去,陪你过完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