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开窍了一般，在张三的嘴里一寸一寸地舔过，探索着未知的领域，舌头滑过上颚，张三难耐地呻吟出声。
李四无意间舔吻到尖牙，便不断用舌头勾勒描绘那颗异于常人的利齿，张三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吃痛地缩回舌头。
“不要舔那里。”
张三的两颗虎牙受到刺激，不受控制地伸长，像猫咪小巧的犬齿。他轻咬在李四的唇上，恣肆地啃吮，比起李四的笨拙，他灵巧地探入他的口腔，撩拔挑逗每一个敏感的地方，令李四的呼吸逐渐粗重。
两人吻了许久，舌头在彼此口中交织，宛如两条小鱼在水中嬉戏，心跳声在寂静的地下室中回荡，伴随着微弱的喘息声。
李四嘴边呼吸被掠夺住了，在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之前他把人推开了。
张三往后一倒，躺在床上，脸上潮红一片，红晕从他的脸颊两侧蔓延开来。李四手撑在床上急促地喘息着，大脑血液上涌，他什么都没想，只是看着身下的人，耳边只能听见砰砰砰放大的心跳声。
他想要挪开视线，结果又看到张三凌乱的睡袍下，衣襟半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李四只好默默地坐在床边背过身，他试图平息紊乱的呼吸和心中翻涌的躁动，他起身。
“你要去哪？”张三拉住他。
“我出去睡。”李四被他抓住衣服，又坐了回去。
“为什么？”张三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满。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
李四说完，直视着他，心中有些忐忑。他感觉到他们之间刚刚缓和的气氛，逐渐被无形的冰霜笼罩起来，流动的空气渐渐凝固，虽然不明白吸血鬼为什么会不再强迫他了，但是这令他有了一点拒绝地余地。
张三松手了，虚情假意地笑了一下，“那好吧。”
李四走出房间，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正当他闭上眼准备睡觉时，身边挤过来一个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李四睁开眼睛，看向不速之客。
“在沙发上睡觉啊。”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睡在一起？”李四问，他真的很疑惑。
“人类的温度能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活在真实的世界里，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待着。”
真实的世界？李四不懂他话中的含义，这个有吸血鬼的世界听起来就不太真实。
张三贪恋李四身上的温度，他伸手沿着衣服的边缘钻了进去，每一个指尖像是浸过冰水，带着淡淡的凉意划过小腹。李四被他动作弄得一颤，他的手指拂过他的腰间，腹部，胸口，酥酥麻麻的像蚂蚁在爬，被触摸过的地方仍残留着一丝丝痒意。
最终，他的手停在李四心脏的位置上取暖。
李四绷着小腹，心想，既然他睡不好，那吸血鬼也别想睡好。干脆就在沙发上互相折磨吧。
隔日。
“唔……什么？”
李四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他的鸡巴好像泡在一个又湿又软的地方，舒舒服服的。
一阵啾啾的吮吸声从下半身传出来，被子上鼓起一个大包，张三头顶着被子，露出脸来跟他打了个招呼，“早啊，睡得怎么样？”
张三面露兴奋的笑容，嘴里还贪婪地含着半个龟头。打完招呼，他就不管李四什么想法，深深地含入一大截阴茎，他的嘴边泛着湿润的光泽，口腔里柔软的舌头灵活地舔弄柱身。
“啊…你这家伙…”李四难耐地摁住张三的脑袋，低声呻吟，他眉头紧锁，仿佛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李四想挺着腰想逃开这陌生的快感，身体却诚实地浅浅抽插起来。
“我要射了，你快放开……”
张三握住阴茎，猛地给李四做了一个深喉，紧紧地包裹住阴茎，他的嘴巴变成了贮存男人精液的窠巢。
李四咬紧牙关，身体颤抖着射在了张三的喉咙深处。强烈的快感在体内迅速散开，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燃烧着每一个细胞。
张三把嘴里的阴茎吐出来，硬挺的鸡巴还有点少量的精液留在龟头上面，他喉结上下移动，咕噜一声把精液咽了下去。
“快点，操我。”张三眼神里闪烁着狂野的火花，他抹掉残留在嘴角的精液，舔干净，动作粗鲁而有力，迫不及待地对李四下命令，让他连带昨天没做的份儿一起补回来。
“等一等…”李四慌乱地说，兵荒马乱的早上，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张三翘着阴茎等不及，骑着他又想在他身上直接往下坐。
“我说了，等一等……先润滑一下。”
李四双手猛然合拢，准确地抓住那下落的桃子。
“那样太麻烦，省略它吧。”张三勾住李四的脖颈。
“想要我操你，必须先扩张润滑。”李四的话语中透露一种绝不能在此处让步的坚定，他将那饱满的桃子紧紧地握住，生怕它会逃脱。
张三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躺着，地下室没有润滑油，李四切了一小块黄油，用手掌摩擦捂化在手心，涂抹在张三的后穴上，试探地向穴内伸进一根手指。
吸血鬼的身体摸上去是冰凉的，体内也是如此，但很快就被李四的两根手指戳弄的温度给驱散了，一点点将小穴融化成一个柔软湿润的温柔乡。
“够了吧，快点进来。”张三起身去够着他的阴茎。
李四躲了躲他伸过来的手，“还不行。”
“反正会自愈的，再说了这样更紧是不是？”张三扫扫了一眼他的鸡巴，看向李四的眼睛，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用玩味的眼神去诱惑挑逗他。
扩张到勉强放进三根手指的大小，李四握住阴抵在穴口处，慢慢地往里挤。
“好紧！”李四呼出一口气，他的阴茎还有一大半在外面，温热紧致的小穴里咬着冲锋部队，被冷落的后部队心痒难耐。
“快动啊。”张三忍不住自己扭腰动起来，用阴茎顶弄自己舒服的地方。
“怎么这么骚？”
他的眼睛被亢奋的情绪染成深黑，炽热得像暴风雨前阴沉的海洋。他猛地抬起手，对着张三的屁股狠狠地扇了下去。张三嗯了一声，他的屁股上红了一片，鲜艳夺目。
李四掐住他的腰，惩罚性地一顶，每一次撞击都猛烈落下，快速而有力地操弄这个不知死活的吸血鬼。
“啊！”张三大声地叫了一声，爆出一串高亢激昂的笑声，“好爽……！”
“喂，你就不能闭上嘴吗？”李四脸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颈部凸起的青筋在皮肤下跳动，阴茎狠狠地捅进去，强烈的快感触电般传遍全身。
“啊……怎么了，不喜…欢男人…的叫床？”张三呻吟着故意挑衅地说，“有本事…就想办法堵住…我的嘴啊。”
李四伸手捂上了他的嘴，手指紧紧地贴在他的唇上，把声音堵回去，只留下微弱的呜咽声。张三张嘴，伸出舌头舔他的手心，湿漉漉地将唾液糊满了手指。
李四的手心一阵酥痒，不得不放松了钳制，张三咬住他要离开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说：“用你的嘴巴堵住我啊…”
“如果——你命令我的话…”
余音未了，李四低下头堵住他的嘴。
“嗯唔…”张三闷笑了一声，张开嘴将李四的唇舌尽数接纳。
“啊…”李四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射在了甬道的深处。
李四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倒在张三身上不停喘息，感受着射精的余韵。
“这就结束了？”他还没有射精。
张三抚上他的背部，声音沙哑中犹带不满地说：“我还没高潮呢。”
李四心里一哽，他缓住呼吸，嘴硬道：“你的命令结束了。”说着起身准备要拔出半硬的阴茎。
一双修长的腿灵巧地缠上他的腰身，将李四锁在自己的怀抱中，张三的手指在他的脖颈上划过，似威胁似亲昵地说：“我命令你不准停下，在我没喊停之前。”
“再来一次，我会干死你。”
李四抵在张三的肩膀，贴着张三的耳朵发出了宣战。
他折起张三的腿，缓缓抽插起来，他虽然没有主动了解过同性之间的做爱方面的内容，但通过信息爆炸的互联网，他知道前列腺高潮。
李四在张三体内慢慢探索，碾压过一处时，他感觉到小穴里一下就绞紧了。
“是这里吗？”李四停在敏感点上问。
“嗯嗯……”张三看起来很舒服，阴茎一抖一抖的。
不用多此一问，光看他的反应，李四就确定了，他动了起来，变换角度按摩着敏感点。
“有这么舒服吗？”
李四逐渐加大力度，狠狠撞在敏感点上，张三脸上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一脸高潮地沉迷在快感中。
“啊哈…嗯嗯…哈…”
张三喘着呼吸，不停呻吟，伸手玩弄起了李四的乳头。
“知…道吗，男人的乳头也可以感到快感…”
“你给我放手…”李四只觉得触摸的地方一阵怪异的感受传来，他只想躲开。
张三支起身体，凑到李四胸口含住他的乳头，不停舔弄，在李四想躲的时候，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
“别逃啊。”张三轻笑，拉着李四的手放在胸上“你也摸摸我的啊。”
“……”李四心里的纠结都写在脸上了，好软……他才没有想摸。
“是你让我摸，我才摸的。”李四辩解了一句，便伸手捏住了胸肌，丰腴的肉溢在指缝间，被用力揉捏。
“你吸得好紧。”
李四拔弄他的乳尖，瞬间阴茎被咬紧。
“哈…嗯…那是因…为很舒服啊…”张三忍不住把挺胸往他手里送，“唔…我要射了…”
张三浑身一抖，身前的阴茎射出白色的精液。李四射过了一次，现在甬道在刺激下不停地绞咬阴茎，他能勉强忍住不射，一颠一颠地往张三的屁股上撞去。
“啊啊啊……别动，现在还不行…”张三扭着腰避开。
“现在论不到你说不行。”
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欺负吸血鬼的机会，现在叫李四停下他也不会停的，他越肏越痛快，还腾出一只手去扣张三的马眼，肉体碰撞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任凭张三怎么躲也躲不掉。
“啊哈…停…停下…”张三难耐地喘息，红李似的龟头在糜烂红肿的穴口反复出没，李四低头紧盯着交合的地方，艳红的穴口朝他大开，他整根鸡巴抽出来再被湿红的屄口全然吞进。
张三要被操透了，小腹不住地痉挛，小穴吸着他跳动的阴茎，向内收缩，终于把精液吸出来了。
做完之后，李四退了出来，小穴没有鸡巴堵住，稠白的精液一点一点地流出，滴到了沙发上。
“谁让你动了？”
“什么？”李四装傻。
“让开。”张三眉眼中带着温怒，一脚踩在李四的肩膀上，把人踢开。腿上一用力，小穴里的精液淌出来得更多了。
张三啧了一声，拿纸巾去擦沙发上的渍迹，但怎么也擦不掉，留下了一块顽固的精斑。
“都怪你射这么多”
“怪我？”李四觉得不讲道理，明明刚才吸血鬼也射了，不止他一人弄脏了沙发。
“你把这里弄干净，再把我昨天的衣服洗了。”张三吩咐他干活，剜了他一眼就走了。
相比起其他事情，洗衣服这件事对于李四来说就是小事。
“喂，我说这件衣服扔了就好，为什么还要叫我洗？”李四站在浴室外的洗手池边，手里拿着一件湿漉漉的衣服。
正是昨天张三换下的那件血衣。
衣帽间那么多衣服，何必还要这一件衣服。
“那怎么行呢，脏一件就扔一件，迟早要没有衣服穿。”张三在浴室里洗澡，朝浴室外的对李四喊。
李四将沾满血迹的衣服浸入水中，清水倏地泛起一片红色，随着水流的冲刷，血色逐渐淡化，但仍留下淡淡的红色，李四皱起眉头，加大力度揉搓，“怎么这么多血？”
他是去杀人了吗？他又为什么要杀人？
“有一个组织三天两头地追杀我，我得时不时去处理远些追过来的尾巴。”张三粗略地向他解释一下。
“那…这些人都被你杀死了？”李四手中的动作放慢了，他开口问。
“啊…那些东西不能算是人吧？”张三歪头思索。
“怎么，以为我杀了很多人？无论是不是人，我和它们的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得知他不是在滥杀无辜，李四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啊…”
直到李四的双手有些发酸，经过几次冲洗，终于水池里只有清澈的水。
等李四把衣服洗好，塞进烘干机，张三还待在浴室里。
“喂，你怎么还没洗好？”李四敲门。
浴室里张三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嗯…还不是你射得太深了，清理起来很麻烦。”
打开浴室的门，只见张三的手插在肉红的洞里，把精液一缕缕扣出来，融在水中。
李四红着耳根，“需要我…帮忙吗？”
“哦？”看见李四居然主动凑过来，张三抽出手指，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李四蹲下身说：“我来帮你。”
他讨好的模样令张三感到很愉悦，几乎想立刻答应了，但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好，要么是有事要求，要么是做亏心事。
“你讨好我是想要什么？”
李四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说，吸血鬼看起来心情不错，而是五次命令也用完了，他阻止不了他了。
“我想要出去看看。”李四屏息凝神，生怕他不答应。
“我说过，离开地下室，这个项圈会爆炸吧。”张三勾住他的项圈，晃了晃彰显它的存在。
“你也说过，我可以提出任何要求。”李四不闪不躲。
“你在今天所有命令完成之后才提出要求，我还真没办法拒绝你。”张三摆出一副思索的样子，似乎在认真考虑李四的要求。
“只好把你的项圈取下来啊。”张三看着很不情愿，他喜欢看李四戴着项圈，逃不出他掌心的模样，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听到吸血鬼要把项圈摘了，李四差点跳起来庆祝，居然有这种好事，仿佛自由的曙光就在眼前。
“你想什么时候出去？”
李四想立刻马上——rightnow，但他不能表现出这么急切。
“吃完早餐之后吧，现在我先帮你清理吧？”他还记得要讨好吸血鬼。
“不用了，”张三拒绝了，“你出去吧，等会儿我换好衣服就带你出门。”
李四没走，他保持蹲着的姿势，有点慌。
“我……”
张三看到李四脸上不安的神情，小心翼翼地生怕他生气了。他双手捧上李四的脸，湿漉漉的手弄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让他惶惶的眼睛看向自己。
“不是说过了吗，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我没有生气，”张三故意咬重了几个字的读音，“而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只是因为是你，我只想要你。”
张三抚摸着他的脸庞，目光情真意切，似乎一切仅仅只是来自一颗小小的种子想要发芽的欲求。
“我怕你离开我，等到你愿意留在我身边的那一天，我就会给你解开。”
只是想要完全拥有一个人而已，有什么错？
这一次张三终于懂得用钥匙解开李四的项圈，他还以为他只会暴力拆解。
项圈刻有他名字的银色金属块的下方，隐藏着一个钥匙孔。锁孔形状奇特，只有与之搭配的特制钥匙才能将其打开。
项圈取下来后，李四拿在手里观察，这个钥匙孔并不明显，位于项圈的一个微妙的凹陷处。
钥匙在张三手上一闪而过，再张开手就消失不见了，李四用余光看了看，没能发现他藏在哪里。
“走吧。”
张三带着李四走到那扇门的面前，只是轻轻一拧门就开了，根本看不清他手上的其他动作。
张三推出一条门缝，转头对李四说：“出去之后，不要走远。”
李四老实地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随着门扉的缓缓开启，他闻到了湿润的泥土气息，混着树脂和野草的淡淡芬芳。
一缕光溜进来，洒在李四的脸上。
门外，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像是被熔化的金子，洒满了整片森林。参天古树枝桠交错，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与暗的交错。远处传来的鸟鸣，仿佛自然的低语，近处树叶在微风中摩擦出沙沙的声音。
李四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他嘴巴微微张开，似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在门外，转头一看，吸血鬼站在门内，避着光看着天空，咕哝了一句。
“太阳怎么不还不下山啊……”
“这，这是哪里啊——”
李四睁大眼睛，发出惊呼，整个人都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目光缓缓投向身后那座破败的别墅，断壁残垣的围墙四处漏风对树林一览无遗，上面布满了青苔和藤蔓，别墅的外表也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斑驳陆离，破碎的窗户任风可以自由地穿入穿出。
张三没回答李四的问题，他在门内退了几步，看起来很讨厌碰到阳光。
“外出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记住，不要走太远。”
嘱咐完，张三就转身下了楼。
李四站在别墅后院的一角，门内是温暖舒适的屋子，门外是一片幽深莫测的树林。他环视废弃的庭院，杂草丛生，它们在风中摇曳，为这座死寂的建筑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他生活的h市还有这样的地方吗？该不会这里已经不是h市了吧？
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天空中残留着淡淡的余晖，李四打算在附近转转，看看有什么发现。
别墅的车库四周也是破败不堪，原本应该是光滑的地面，现在布满了裂缝和坑洼。在角落里，还能看到一些破旧的家具和杂物，它们散落在地上，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一阵风从破碎的窗户吹进来，李四抬头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莫名地感到一股压抑和沉闷。
他没能找到交通工具，说不定藏的别的地方，在山里如果没有一辆车的话，是怎么来到这的？
绕到别墅的正门，门前有一条荒废的道路，两侧的树木高大而密集，枝叶交错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屏障，野草肆意生长，还有一些断枝和倒下的树木横七竖八地躺在路上，让人难以前行。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能离开这里的吗？李四不知道答案。
沿着道路，李四钻进了林子里，他小心翼翼地越过障碍物，原来只打算在附近转转，看到这条路，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想看看前方有什么。
随着余晖消失，天边残留的红色和橙色渐渐被夜幕吞噬，天空变成一片淡的灰色，树林里的光线也变得更加微弱，脚下的路被野草密密麻麻地淹没，在黯淡的光线下，视野里的道路的轮廓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再继续走下去，可能会迷路。
李四准备返回，他努力分辨着走过的痕迹，凭着记忆往回走。
李四还能依靠微弱的光线勉强辨认树木的形状和位置，但很快这些微弱的光线被茂密的树叶和枝丫所吞噬。
有点糟糕。
漆黑的树林里让李四有种错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他，下一秒就要窜出来了。夜晚的寒风吹过，他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四加快脚步，夜风在树梢间穿梭，带着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低沉动物叫声，这些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
林子里还有野兽？李四想到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危险，不禁跑了起来。
他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却感觉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陌生，啪——脑袋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砸了一下。
“啊！什么东西？”李四痛得停下来，揉揉脑袋。
“喂，你跑错地方了。”
除了风声和树叶的低语，突然插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划过。
“谁？”李四惊恐地问道，他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个男人插兜蹲在一根粗壮的树桠上，手臂上一左一右挂着两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身上穿着一件运动风外套，上面印着鲜明的荧光绿色花纹和醒目的字母。
李四为什么能看得那么清楚，因为这个男人身上在微微发光啊！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树上的男人莫约二十几岁，长得就是女生都喜欢的小鲜肉模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
发光男跳下树，关切地问他：“你迷路了吗？”
“你是谁？”李四十分警惕，发光男一下来，他就后退了几步，拉开与那个男人的距离。
发光男把手从衣服兜里抽出来，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我只是一个过路人，如果你迷路了，我可以帮你，如果你不需要，我可以立马走开。”
“你是个什么东西，身上为什么在发光，我凭什么相信你？”灵魂三连问，李四觉得这个人很诡异。
听到李四这么问，发光男像似期待已久，终于等到这一刻：“哼哼，我就是……”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每个字都清晰可辨，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上帝的使者，迷途的羔羊让我给你指引方向吧。”
他身上的光芒随着他自信的话落下，逐渐变得明亮而炽热，就像太阳初升时的光辉。一双洁白的羽翼从他的背后缓缓展开，羽翼宛如由最纯净的雪塑造，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柔和而耀眼的光芒。
膜拜他吧，愚蠢的凡人。发光男欠揍的脸上写满这几个字。
发光男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李四有什么反应，不应该啊，哪怕没有激动到下跪膜拜，也有点其他反应啊？
“喂，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给点反应啊？”
“…………”吸血鬼都有了，也不差再来个天使了，李四也没有很惊讶，也就一点点：“我……我很惊讶，世界上居然有天使……”
发光男，哦不，男天使长着翅膀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说：“迷途的羔羊啊，是主让你遇见了我，你得到的主的救赎。”
“救赎吗？那你能救——”
正一脸专注倾听的男天使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他看到李四脸上的惊讶，接着头皮一痛，他被人抓着头狠狠地扣在地面上，将土地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坑。
“你想跟那群天使一样找死吗？”突袭者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
“大佬，我错了，我错了……”噗嗤一声，他嘴角流出一抹鲜血，“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