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步,没有回过身,不让她看到此时自己的表情。
“你想让我怎么不任性,笑着祝福你们?笑着接受你所有指控?”抱歉,他没有这么好的风度。
听到她的指控,看着那个男人抱着她、安抚她,没有砍断对方的手,他已经算够理智。
“我累了!这样的关系,这样的纠缠,我很倦很腻。”他面无表情地和她说。
很倦很腻?代表,他的所有“着迷”褪热了?
“就算分手,你也必须给我一个答案!那些检举资料,是不是象他们说的一样,全是你指使的?!”她一字一顿,坚持要问。
她都自己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
够了!他突然用力丢下包。
再也维持不住冷漠,一直压抑的火气突得就上来,“姓傅的,和你说什么?!”
不是傅凌说的!“主使齐暖偷傅凌的资料,将我爸的检举资料上报给纪委!然后再以救世祖的身份,去等我这个傻瓜乖乖入套,你要的我全部都给你,每时每刻还都在感激着你!看着这些,你在旁边是不是一直偷笑?!”原来,平时性子温和的人,爆发起来,也可以象火山一样,心痛蔓延到毫无理智。
他冷冷地笑。
心,寒到极点。
“你要我说什么?感谢你那么好骗,现在才知道真相?”
让他说什么?既然都不给予应有的信任,让他解释什么?还是,她根本只是要他亲口承认?!
他冷冷一笑,“我没什么好说的!对玩腻了的女人,我从来不给解释!”他用自己的痛来伤她。
果然,她的脸色一阵透明的白,停止追问,停止索要解释。
“玩腻……”她怔怔重复这两字。
所有,要结束。
来不及细看她的反应,他的胸口已经重重中了一拳。
傅凌先动了手,用非常恼怒的方式。
很好!有人出头了!
他不痛,一点也不痛!他解下外套,重重摔在地上,冷冷地笑:“我早就想扁你了!”如果不是顾虑到她不喜欢他打架,他早就想报这个仇了。
话间刚落,他的腿就飞出一脚,傅凌接住。
两个男人,拳来拳去,不分上下,每一招都好象想致对方死穴一样狠决。
她在旁边,根本拦不住,挡不住。
突然,高以贤聚集所有仇恨,扬起一个很重的拳头。
“砰”的闷声。
他的拳头又快又狠,好象想致人命一般。
中拳的傅凌,闷痛到弓下身子。
但是,他并不放过,更狠、想致人死亡般的一腿再次狠狠劈下。
她苍白了脸,无法思考,冲了进来,扑在傅凌的身上。
纤影一闪,他收不住腿,只好紧急转移位置,“哗”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是她,最最心爱的古董花瓶。
他整个人也重力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
“傅凌!你有没有事?”她根本无心关注花瓶,更无关关注同样倒在地上的他,因为,傅凌的唇角漫出了一丝血痕,她很惧怕他已经内伤。
“我带你去医院!”她用尽所有力量撑起傅凌。
不去关注任何一切,这一次,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
高以贤躺在地板上,独自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
原来,人一旦痛到极致时,就是彻底烧断了能任何感受痛感的神经,变成一种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