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那头马上传来低沉、冷冷的声音:
“在哪里?”
几乎是同时,她就认出了傅凌的声音。
她正想回答,却被他打断,“他们我管不着,但是你是我这队的队员,明天早上6点,我们一队得集合。”他提醒“他”。
在短短的时间内能爬到队长的位置,和他的责任心不无关系,但是性格使然,他也只扫自家门前雪,不是个会多管闲事到插手他队事务的队长。
“傅……”她急忙快速改口,“队长,你还没睡?”很惊讶,她以为他们出门以后,他就睡了。
他还来不及回答。
车子刚好停了下来,一眼,她就看到了他。
他的表情和室外的温度一样冷。
她急忙下了车,心虚的感觉,就象逃课的过程中遇见了班主任。
他也看到了“他”,他走了过来,看到手足无措的“他”后面那依然歪斜在车上的虎子,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好浓的酒气。
“虎子!”她推他。
她的力量实在是扛不动一个醉酒的大男人。
哪知道虎子恩哼两声后,继续呼呼大睡。
没有多犹豫,他蹲下。
“扛他上来。”
愣了一下,听明白他的意思后,她急忙点头,在他的帮助下,三下二下,他就轻松的扛起了虎子。
他一言不发的扛着虎子,一步一步向宿舍走着。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幸好,虎子对他的不友善他没有记恨在心头。
幸好,他不是心胸狭窄的男人。
幸好,他够力气……
突然,觉得在力量方面,男人和女人相差的好大,还有,男人的肩膀、他的背影,真的很高大……还有……
脑部的某一条神经隐隐作痛着。
觉得这样的情景,好熟悉好熟悉。
好象,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她颦眉抚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好象有一股力量快要把她拉回记忆的某个空穴。
打扮的很妖艳的自己……手里举着利器,害怕的一直颤抖的自己……背起伤者的他……惶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自己……
片段太零星了,却又好象记忆要脱笼而出。
她细喘,不知所措。
“你也喝了很多?”一道声音成功打碎了所有记忆的碎片。
将烂醉如泥的虎子放回床上,他转身询问“他”。
他的鼻子很灵,早就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香,同样,他的耳朵也很灵敏,听到“他”刚才的呼吸,好象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有点失律。
“没有,不是很多!”她急忙摇手。
“那就好!我们是纪律部队,不该喝这么多酒。”他蹙眉。
她尴尬的笑。
为什么,好象本能的,大脑最直接的反映,她不愿意在他心头给自己留下坏印象。
只是,人生在世,他是不是太严谨了?
“明天三队是1点集合,你上完早班,来看看他醒了没有。”他沉声交代。总归是一个寝室,总不能眼见虎子第一次集合就因迟到或缺席而被处分。
总归大家是一个团队的。
她有点意外。
她一直觉得象他这样冷漠的人,肯定即鬼毛又自私,肯定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还有一个呢?”他问她。
“高以贤还在酒吧玩,我看时间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