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给刘雨桐排的别院在刘红玉别院旁,离夫人的别院并不远。
她在白倾城身边学了些皮毛,有空时,便给夫人把脉,开点药补一下她的元气还是可以了。
但夫人的病是日积月累而成了,想要彻底根治还需要较长的时间,另外,隔两三天给夫人施针,效果会b较好。
至于夫人的病因,她想并不简单,可能会另有隐情在内,只是没被发现而已。
而每次,夫人看到nv儿如此的懂事,她心感恩惠,有这样贴心的nv儿,就算现在让她两脚一伸,她也无怨无悔,知足了。
「桐儿,你刚回来,不要整天守着我这个老太婆,多余小玉接触,让姐妹感情刚加好,兄弟姐妹团结起来,家族才能旺盛。」
「娘亲,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何况,小玉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来贴身时候,反而是娘亲,nv儿想多多陪在你身边。」
「傻nv儿,nv儿大了,始终要嫁人,总不能一辈子留在父母身边的。」
「娘亲」她不是脸皮薄的人,不知为何听到嫁人二字,她的脸蛋微微发烫的,她想起了白倾城对她说的话,无论发生事情,都会在她的身边,如此浪漫的承诺可是一想到她只不过是区区凡人,她怎么忍心去拖累他呢?
关于刘红玉,通过几天的观察和询问侍候的丫鬟花华儿,也大致有了个了解。
华儿说她被n娘和陈大娘带走之后,夫人过了两年便生下了二小姐刘红玉,思念的愁绪才得以缓解。
而这个二小姐打小就长得好,所以到哪儿都很讨喜,刘钊对她也十分疼ai,从来不会打骂一句。
为了培养她,为她请来了老师,自小教导,自是琴棋书画样样jg通,尤其是歌艺,更是卓群。
早在她十三岁时上门求亲的公子哥就快把刘府的门槛踏破了。
可是她很骄傲,从来不正眼看过他们一眼,扬言说:「我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就要嫁天下最好的男人!」看来这位妹妹的脾x与刘雨桐倒是不太相像。
她每天都起得很早,不是坐在院子里读书,就是在闺房里绣花,生活甚是无趣。在庭院里观察着,没想到却被刘钊都看在眼内了。
「桐儿,会弹琴吗?」
「爹爹不是在讽刺我吗?我自幼跟着大娘和n娘生活在深山内,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哪有闲情的功夫去玩弄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能捡回小命已经很不错了。」
「爹爹请先生教桐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好。」想将这十多年来的遗憾都补上,希望不迟。
「不了,nv儿天资不及妹妹,爹爹还是将心思放在妹妹身上吧。」还是过着几天闲日子来得舒心,至于琴棋书画,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刘钊本来想让她这个nv儿也学琴棋书画,可她生x便不喜欢被人管束,推辞了去,闲散地每天喝喝茶,和身边的婢nv闲聊,或者去夫人那儿陪她,生活同样无趣。还是及不上在山上的那份自在。
每当闲下来,静心的时候,她十分怀念和陈大娘,白倾城在山上的时候,每天天南地北玩翻了,无忧无虑没有约束。
这刘府简直就像个巨大的牢笼,闷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每天有着太多的规矩,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有时候说错了一句话都会被b人说成了不懂规矩的乡野村姑。
刘雨桐知道府上的每一人对着她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的,但背地里说她根本不配做刘府里的大小姐。
以为她很稀罕刘府的大小姐的地位吗?她才不是那种想攀龙附凤的人。
起风了,庭院中的花开得正茂,阵阵微风吹来,传来了阵阵的幽香,正是赏花的好天气。
而府上最娇贵的千金小姐刘红玉在院子里边品花茶边读书,样子甚是好看,看来她再长几年,定是不输刘雨桐的。
刘雨桐带着婢nv笑嘻嘻地过来在她旁边坐定问道:「小玉你在看什么书啊?」看得那么入神,定是很好看了。
刘红玉头也不抬地不在意地答道:「《诗经》。」
「《诗经》?」以她这学霸的身份,自然是对《诗经》熟悉,只是她想起了白倾城的话,尘世间的人心复杂,没必要的时候,必须隐藏好自己,低调行事,保护自己才是上上策,可是眼前的人是她的妹妹,虽然平时骄纵了些,也不至于对她下毒手。
刘红玉抬眼看了她一眼,把书递过来道:「喏,就是这本。」真是没有学问的乡野村姑,说不定连《三字经》也不懂。这也难怪的,自幼在深山里长大的人,能会多少个字,说不定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罢了罢了,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
刘雨桐听了她的话后十分无奈,只能客套道:「喔,是这本啊,小玉真是勤奋。」
刘红玉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位姐姐一眼道:「在我们国家,这是每个nv孩子都要学的。姐姐久居深山,自是没有学过,所以才扯上勤奋二字么?」
刘雨桐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行间的讽刺之意,即便傻子也听出来了。
倒是身边的婢nv采莲在一旁气不过道:「二小姐,大小姐好歹也是你的姐姐,怎么能取笑她呢?」
满嘴风言风语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真是脑进水的家伙。
看着采莲的模样,刘雨桐示意她闭嘴,她x子傲,自然不允许她这么说,不过千金小姐的矜持让她不至于出手打人,冷哼道:「不懂规矩,有你cha嘴的分么?你只不过是我刘府养的一条狗,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
刘红玉便甩袖而去,徒留刘雨桐在旁边被说的一愣一愣反应不过来。
看着她的已经远去的背影,这个刘红玉她真的是刘雨桐的妹妹么?
不是说,同是有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都应该相亲相ai吗?
而她,是她的亲妹妹,就应该这样对待她吗?
小小年纪,每说一句话都是带刺带骨的,让人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想来想去,还是平平淡淡的日子b较适合她生活。
想起以前饿了吃个泡面也觉得很幸福的刘雨桐,现在餐餐山珍海味也觉得是在啃骨头一样,特别是与刘红玉一起同桌吃饭的时候,感觉是与她一起坐在桌前吃饭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终是受不了她时不时翻白眼的神情,刘雨桐用力将筷子摔在桌面上,「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才当几天的大小姐,脾气就来了,当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吗?」
刘钊拉着一张老脸,「玉儿,你怎么说话的?平时为父怎么教导你的,她是你姐姐,亲姐姐,同母亲的,如有下次,家法侍候。」
「爹爹,你也不疼我了。」刘红玉突然放下碗,哭啼着离开了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