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慢点!小心!”丫鬟绿滢在假山下仰头喊着。假山之上,一个少女正努力向上攀爬着。
“不能慢,”傅骊君说,“娘说这里风水不好,若是让娘知道我们擅自来了这里,只怕又是一顿斥责!”
风筝还没放起来,线就断了,刚好落在这后园子里。傅骊君跑来一瞧,见那风筝竟正落在这假山石上。她二话不说,当即撸起袖子攀爬上去。她生怕被人发现,根本不敢慢下来。
“好了!拿到了!”还好,很快她便抓住了那风筝,要向下退。可这后园常年阴冷潮湿,又种满了竹子鲜有人打理,就连假山石上都长满了青苔。春寒料峭,一阵风吹过,傅骊君猛然打了个寒颤,脚一滑,便抓着那风筝从假山上摔了下来。
“姑娘!”绿滢叫了一声,奔上前来。
当傅骊君醒来时,她的头上、手臂上都缠了纱布。绿滢跪在床边,痛哭流涕,瑟瑟发抖,但显然是被吓得。傅骊君眨了眨眼,又想装晕,可母亲的声音却在床边响起:“看到你睁眼了,别装了。”
傅骊君叹了口气,坐起身来便开口道歉:“娘,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你总是不把娘的话放在心上,”母亲说,“大师说了,那地方风水不好。你看,你不听话,进了那后园,有血光之灾了吧!”
傅骊君低头嘟囔着:“风水不好,为何还住在这里……”
“你倒挑起来了?这祖宅是我们想换就能换的么?将那地方隔断开来,已经不错了。谁曾想,你这个不安分的,偏要往里钻!”母亲说着,坐在了床榻边上,又给她端了一碗药,“你呀,这几日便老实一些,好好养伤。你看看你,额角磕破了,手臂也摔伤了,若是留了疤可怎么办?那么多公子都想来求娶你,你是想将他们都吓跑么?”
“吓跑便吓跑吧,”傅骊君说着,接过了药碗,“若是因我容貌有损便心生惧怕,嫁了也没什么意思?诶?这是什么药?”
“安神的,”母亲回答着,“怕你吓着。”
“那我不喝了,”傅骊君忙把药碗放在了床头柜上,“我没有被吓到,不用喝。”
“你呀,”母亲摇了摇头,“真是把你宠坏了。”她正说着,忽听门外有人来报:“夫人,道长已送回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