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实在是听不下去,她直接打断道:“徐安到底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相公。”
相公!这怎么可能,徐安与自己一样同是孤儿,而他离开长寿,不正是为了寻找他唯一的哥哥么?蔷薇一下子如五雷轰顶,双唇都在打颤,硬生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从她那打着颤的牙缝之中,挤出了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来“什么时候的事?”
澹台雪卿脸上恢复一丝红晕,想起这个,她心中便泛起一丝甜蜜,与徐安短短相处的这段回忆虽然短暂,但着实是她此生之中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看到澹台雪卿脸上那一抹幸福的微笑,蔷薇只觉得胸口如巨石砸胸一般,答案根本不重要不是么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对徐安的也是这般坚定如果最早那日在祠堂自己没有躲开,如果自己早早就告诉徐安自己的心意,如果自己没有在徐安与李奉先之间犹豫徘徊,如果可这世上,哪会有什么后悔的机会,又哪来的那么多的如果呢!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蔷薇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
“因为,我跟徐郎,注定不可能在一起。”澹台雪卿这一刻无比的认真,她原本失神的眼睛也随之明亮起来,我是北妖的妖女,他是注定成为这个天下之中最强的男人,他背负着他哥哥的仇恨,他需要这天下太多太多的人的帮助。所以,我不能在他身边,我不能让他成为一个沦为与妖道同伍的入魔之人。”
“可你说,徐安是你相公!”
“在北妖魔洲,伴侣的数量,是根据双方情愿来顶的,只要双方愿意,一夫多妻并不少见。”
“可。”
“不要说了蔷薇妹妹,”澹台雪卿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度尸体,不愿再说下去。她觉得自己很了解徐安,是要自己这个刚刚认识的妻子,还是要那位陪伴了他不知多久的“哥哥”这么一个残忍的选择题,澹台雪卿实在不忍让徐安选择,她又想起了她娘,那位现在应该还在北妖魔洲的某位伟大母亲。
如果是母亲,又会怎么选择呢?一时之间,她再度痴了。
“你还是不懂徐安。”蔷薇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或者说,你以为你很懂徐安。”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给我说一段话,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也许你在意的,徐安他根本就不在意。”
见澹台雪卿不吭声,蔷薇笑容更胜,她好像突然想起来徐安初来长寿之时的那段日子,徐安所做的一切点点滴滴,她相信,虽然三年未见,但徐安,不会变,他还是那个只要身边在意之人幸福安稳,绝不会管身后是否罪恶滔天的人儿!
否则,他怎么也配我纳兰蔷薇喜欢!
“你不需要把徐安推给我,我不会接受这份施舍,我会让徐安他自己喜欢上我的。”蔷薇收起笑意,无比认真的神色让她不亚于澹台雪卿多少的脸庞在这幽暗的洞穴之内,竟隐隐约折射出一丝亮泽。
这丝亮泽,与空中残留的那一股檀木香混淆在一起,带给人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神秘,苦涩,又充满甜蜜
两个女孩并没有在这洞穴之内待太久,便又想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每一声都能让听的人感到迈步这人是何等的用力。
这显然不是徐安,这发现让突然打起精神来的两位女孩神色瞬间又黯淡下来。
“怎么是你们俩个?”是李奉先,以及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张木子。
李奉先见走到尽头,四顾张望了一下,立刻便发现不对。
两个女孩相识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似乎刚才那段各表芳心的话根本未曾说过,她们俩极有默契的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李奉先感觉到一丝奇怪,蔷薇不是根本看不惯澹台雪卿么?怎么两人突然间就像是多年的好姐们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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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确实先跑进洞穴,而且遥遥领先。
他越深入洞穴,他就越能感觉的到,白度的存在。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白度了,这让他实在太兴奋了。
我已经失去了哥哥,白度,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再失去一位至亲呢!徐安确实把白度真正的当成了自己的哥哥,他既然已经失去过一次,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再失去一次!。
只是,在一个拐角之后,突然出现了两个洞口,不禁让徐安犯难了,这山洞内,怎么会有两个山洞呢?
水滴声在空洞的洞穴内悄悄滴答滴答的响着,而两个山洞内,同时传来一阵诵今经念佛的梵音,徐安自觉的外探神识,去感知到白度的位置的。
顷刻,徐安已经清楚,白度就在这两个洞穴的其中一个洞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