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寻常不过的小本子,文具店里随处可见,一把小铜锁形同虚设,要撬开并非难事,只
\t\t\t\t\t\t\t\t\t', '\t')('\t\t\t\t是秘密就像地底的深藻,一旦倾泻,覆水难收。
“东哥......”徐丽一把摁住陈东实的手背,面露一丝疲倦,“一定要打开吗?”
“怎么,你心虚了?”梁泽险将势在必得四字写在脸上。
女人切切剜了梁泽一眼,缩回那只不安分的手,镇定道:“我只是不想香玉死了还要被人消费.......”
没等梁泽发话,她又说:“东哥,你不知道,自打香玉跳楼之后,金蝶里那群人把她传成了什么样,什么下三滥的话都说得出来。她已经够惨了,难道现在连最后一点体面也要扯下来吗?这日记本要我看,不过就是小姑娘家的碎碎念,她既上了锁,说明并不想让别人看到,既然不想让别人看到,那我们何必一定要违拗她的心意呢?”
“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
梁泽正要开口,会议室的大门“嘣”一声大开。曹建德夹着报告箭步上前,直接将文件夹拍在了桌上。
“只是你说了这么多,终究也不是她的监护人,最后还是要看人家的意思。你觉得呢,陈东实?”
陈东实双手抱脑,闭目泫然,仿佛并不想被推着抉择。梁泽说得没错,徐丽说得也没错,这道题看似在选打开不打开,实则是在选信徐丽还是信梁泽。
“我希望你明白,死后的清白,才是对死者最大的慰藉。”
陈东实反复品味,良久,将日记本推回到桌子中央。
“我想好了。”他抿了抿嘴,神色呆滞,“打开吧。”
徐丽身躯一软,下意识捏住手腕上的金手链,袖子下的五指攒成了拳。
“那好,就把东西交给下面的人去解吧。”梁泽把日记本转交给李倩,冲徐丽得意地笑了笑。
“东哥......”徐丽满是挫败地望着陈东实,“我.......”
“怎么了?”陈东实微微蹙眉,看着徐丽发白的面色,预感不妙。
“身体不舒服吗?脸色看着怎么这么差。”
“我......”
徐丽犹豫不止,挣扎片刻后,“扑通”一声,竟直直跪倒在男人面前。
“东哥.......我错了......我有事瞒你。”
梁泽立刻上前,拦住陈东实想要搀扶的那只手,义正言辞道:“现在忏悔未免太晚了吧?”
徐丽半句不听,双膝抵地,腾挪上前,“东哥,其实香玉......香玉......她是被马德文逼着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呀!”
“你说什么?!”
梁泽乍地一愣,后知后觉地看向曹建德,一旁的陈东实一样被这套说辞给镇住了。
“是马德文.......他忍冯春华很久了......就是那个冯总。是他,他逼香玉献身,陪姓冯的睡觉,想自导自演,捉奸在床......拿捏住他的把柄,逼他交出股份。她才十五岁啊.......青春正好的年纪,却天天被逼着陪一群老男人喝酒。就连死前,都在被那伙畜生糟蹋!”
徐丽哭诉不已,泪水涟涟似泉,泱泱不绝。梁泽同曹建德对视一眼,刚要反驳,李倩慌忙跑了进来。
“本子打开了.......”她看了眼地上的女人,顿了顿,涩涩然道:“日记显示,徐香玉生前......的确有被迫援.交的痕迹.......”
\t\t\t\t\t\t\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