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严重,西门兄心急如焚,心怀百姓生死,”赵义幽幽一叹,一边诉说一边缓缓陷入回忆当中,“经过几日不眠不休,西门兄终于研制了克制瘟疫的方法!”
西门瑾心急如焚地配制药方,却发现少了一味珍奇草药——七叶一枝花。此药多生长在云山雾气弥漫的潮湿山谷中。他毫不犹豫,背起药篓,连夜奔向附近的燕岭山,踏上了寻药之路。
此时,夜空中雷雨交加,赵义在帐中坐立难安,几日来的连续相处,他已忍不住为西门瑾的安危担忧。他心急如焚,决定上山寻找西门瑾。
赵义撑起雨伞,踏入漆黑的雨夜。山路崎岖,湿滑难行,他步步艰难,山谷中狂风大作,雷电交加。这驱使他越发担心了。
终于,他来到山腰,呼喊着西门瑾的名字,却被迅速的淹没在雷电声之中。正当他几近绝望时,一道雪白的身影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正是狼狈的西门瑾。
西门瑾历经艰辛,终于在一溪水污泥处找到了七叶一枝花。然而,雨天路滑,他不幸摔倒,身受重伤。赵义急忙赶到他身边,只见他身上多处擦伤,左腿骨折。此时的赵义对他只有无尽的心疼和满满的敬佩。于是毫不迟疑地背起西门瑾,小心翼翼地向山下走去。
“赵大哥,不可!”西门瑾原是不同意的,但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他一身是伤,根本就拗不过赵义,也就随他了。但他的心底还是涌过阵阵感动。
“赵大哥,谢了!”
赵义被西门瑾这柔声一谢,一个糙老爷们儿竟然羞红了脸。
“这么大的雷雨,赵大哥你是特意上山来寻我的吗?”西门瑾的声音从赵义背上传来,因为雨特别大,西门瑾说话的声音要很大声,才能让赵义听见,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赵义的脖颈处。赵义心中一奇,竟无半点排斥,反而还有一丝窃喜。
这就是人长得好看的的优势。西门瑾也是白白嫩嫩的一个书生模样,又医者仁心,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讨人喜欢。
“你虽是医者,但平日看着也十分柔弱,你独自上山,我怎放心?”赵义嘿嘿一笑,大声回应道。
“赵大哥,今日你救了我,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赵义停下脚步,反倒比之前严肃了几分:“难道我们之前不是?”
西门瑾似是反应过来一脸懊悔,连忙赔笑道:“我与赵大哥一见如故,我们早已是生死兄弟啦!”
二人回去后,西门瑾只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便要嚷嚷着去配药。那时已是半夜时分。赵义不忍,又见他腿脚不便,却执意要配药,毕竞那些瘟疫的百姓若多耽搁一时,有可能又会去掉几条人命。
西门瑾怎等得了,哪里还肯休息?于是赵义又将他背到配药室,主动帮他打起了下手,帮忙拿药,称药,一番折腾之后,天边渐渐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药方终于配出,百姓得救。
西门瑾长长松了口气,了却心事之后他才敢休息。
然而他却开始恢复成了他娇滴滴的公子模样。今天这疼,明天那里疼。这没恢复好,那里要静养。
给赵义一整个整无语住,但说来也奇怪,这样的西门瑾却一点也不令赵义反感,反倒觉得他浑身都透着一股可爱,纯真。
不知从何时起,所以自己竟都没发现他对西门瑾是无限宽容的。西门瑾躺在床上足足休养了大半个月,但凡他想吃的用的赵义都会给他想办法弄来。
不过云游的时光很快就要结束,西门瑾被一道飞鸽传书唤走了。赵义真舍不得,于是在临行前非要拉着西门瑾结拜成了生死兄弟。
“是何人竟然能把叔叔急呼呼唤回药王谷?”西门雁南听到此处,兴致盎然,不由开口问道。
此刻她对赵义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感,听他诉说着与叔叔西门瑾的往事,她竟觉得十分有趣。
连带着看向赵义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