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怀心思,路过一家卖野兽皮貂绒的店铺,吴原依又进去买了几床被子和貂绒毛毯。
这下真的是全部齐全了。
吴原依柔声笑道:“俊泉,全部准备好了,我们先去浴馆洗个澡,再去吃个晚饭,我们便离开这儿!”
“恩!”吴俊泉淡淡应道。
感受到吴俊泉的冷漠,吴原依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连忙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无异常,难道累了!
“你先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吴俊泉点了点头,背过身似乎真的在睡觉。
马车行驶了小半个多时辰,便停在了一家浴馆门前。
见吴俊泉没有反应,吴原依便决定自己去洗,可他刚下车,吴俊泉已跟在了后面,但他的表情很别扭,不知是不开心,还是没睡醒。
吴原依轻笑道:“累就休息吧,不洗就不洗吧!我又不嫌你臭。”
吴俊泉原本阴郁的俊脸听到这番话时却顿时觉得心中一暖,不由得双眉舒展开来。
“我很爱干净的!”他嘟着嘴傲娇道。
二人脱光衣服,光着身子进了浴池,吴俊泉左顾右盼,生怕有旁人进来。
吴原依又是忍不住一笑道:“我已包下这间,不会有别人进来的!”
“哦!”吴俊泉应了声,转过身去趴在水池边,任热水驱走体内的疲惫感,和那熟悉的丝丝寒意。
吴原依却不敢让水没过胸膛,那儿有剑伤,不能沾水。
看着吴俊泉的背,吴原依忽然惊诧的瞪大眼睛。
昨日的伤口今日怎么丝毫不见?此刻吴俊泉的后背光洁雪白,若不是昨日是他亲自划开的口子,他都以为昨日看到的都是幻觉。
吴原依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那后背光滑的触感哪里还有昨日受伤的半点模样?
吴俊泉先是一慌,问道:“吴二叔!您干什么?”感受到吴原依指尖划住自己的后背,吴俊泉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清冷的解释道:“没什么奇怪的?我自十岁起便如此了,像这种伤口,一两日之内便可全消。”
吴原依本想再问下去,但他感觉到吴俊泉对他的冷漠,使他感觉有些压抑。
难道是他的错觉!
吉祥镇里最大的酒楼叫武胖子酒楼。
傍晚时分,酒楼里来了三个人,一个身高八尺,全身穿一身黑色衣服,身形魁梧壮硕,长得剑眉星目,背着一柄长刀,周身散发一股冷厉气场,令人不敢直视。
而紧跟在身侧的少年就柔和极了,长相甜美,眉目清秀,待人和善,温温柔柔。
而第三个人却是个三十多岁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一双眼炯炯有神,穿着贵气,手中握着一柄名剑飞虹。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
他们便是莫邪,左一和左翼峰。
左一先是朝整个酒楼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一脸失望的找到一个空桌子坐下。
“三位客官好,要上些什么菜?”店小二连忙上前问道。
左一心神不宁,似乎是没有听到。
左翼峰轻咳一声,拉回左一的思绪。
莫邪的情绪也不高,只挥手低声道:“随便上吧!”
左翼峰接着道:“再上些酒来!”
“哎!”店小二见三人情绪不佳,也不敢多说,便悻悻布菜去了。
饭菜上齐,左一也无心动筷,莫邪本想让左翼峰劝劝他儿子,却发现左翼峰的情绪竟也差不多。
店小二将酒上来,左翼峰率先倒了一杯喝了起来,他一杯接着一杯,似乎更郁闷了。
“哇,你们是没见着那两位小哥,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隔壁一桌三,四个青年正说得热火朝天,听得人也是认认真真,眼睛一眨不眨。
“真那么好看呀?比女人还美?”
“真的,就是见一眼,你就忘不掉,还想再见!当时整条街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看。”
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左一瞪大双眼,似乎一下子就活了过来,他的眼中也恢复了神采。
他下意识的看了左翼峰一眼,左翼峰也在认真听。
“爹……”左一望着左翼峰,左翼峰朝他点了点头。
左一起身去了那桌,轻轻拱拱手,见了个礼,道:“几位好,方才听几位小哥在说两个长相极美的男子,不知可否仔细形容一番?”
那人本来就说的眉飞色舞,见左一这样甜甜的小哥来问,就说得更起劲了。
“一个三十不到,长得已是世间少有,另一个十五六岁,美的简直不像人类,不知道他爹妈怎么生的,好看到极点喽!”
左一忙追问道:“他们可安好?”
“好得紧呀!只不过上午见他们还穿着农户的粗衣,下午就已驾着超大马车逛街去了!”那人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不等人问,他又接着道:“人家那头发才是头发,是又长又密,也不知这样的美貌最终会便宜哪家姑娘!”
“瞧你说的,真那么美,只怕要被送去皇宫……”旁人小声耳语。
几人便嘻嘻笑了起来。
“一定是他们!”左一看了看左翼峰,又看了看莫邪,整个人如同满血复活。
“他们在这镇上,他们没事!”
其实莫邪心里也很开心,只是他没有左一表现的那般明显。
心中的石头落地,三人胃口也开了,便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正在他们吃得差不多时,酒楼又进来三个人。
慕容歌和黑白二老。
慕容歌挑了离左一三人较远的位置,一时间还未发现他们。
但左一三人已看到他们。
左一隐约记得在断肠崖,黑白二老趁吴俊泉为欧阳明输送内力时,偷袭过吴俊泉,加上张狂傲慢的慕容歌,左一对他们三人都没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