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就不会去定簪子。”苏幕一语道破。
沈东湛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沉默不语。
苏幕眉心一皱,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边上的李忠心头颤了颤,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瞧着这两人如此默契的样子,若是相处的时日太长久,免不得要生出旁的心思?
原就是饮食儿女,子曰食色性也,偏得这二人容色极佳……可惜老爷夫人不在了,要不然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既有话可说,能有商有量。
有能默契知晓,对方未言之事。
蓦地,二人齐刷刷的扭头,瞧着目瞪口呆的李忠,不约而同的蹙起眉头。
“哦,我、我说完了,我没事了!”李忠当即醒过神,以尴尬的笑,掩饰内心的慌,“你们聊你们的,我这就走,绝不会碍着你们什么事!告辞,告辞!”
说着,李忠提溜着摆子就往外跑。
大概是走得匆忙,出门的时候竟教门槛给绊了一跤,若非年修眼疾手快,怕是要摔个狗啃泥。
“李大夫,你这么慌张作甚?”年修急了,“里面出事了?”
思及此处,年修松开他就想往里头冲。
“回来!”李忠一声低吼,“你凑什么热闹,人家在商议案情。”
年修站住脚步,狐疑的打量着他,“那你如此慌张作甚?”
“我这不是怕吗?”李忠解释,“就那么点消息,帮不上忙,万一误了他们的大事,回头皇上追究起来,接了密旨的是咱家爷,人家沈指挥使屁事没有,毛都掉不了半根,你说是不是?”
年修点头,“是!”
“是就对了!”李忠拽着年修到一旁立着,意味深长的瞧着房门,“眼下是特殊时期,你得帮衬着,千万不要惹怒了锦衣卫,咱这不出力还能领功的事,那是天上掉馅饼,得好好把握!”
年修明白了,“您是说,借刀杀人?”
“咱借刀,不杀人。”李忠修正他的措辞,“主要是这案子太棘手,涉及了睿王府,饶是督主都得矮一截,可这指挥使不一样,人家背后是齐侯府,有这大树在,爷办差就容易得多!”
年修没说话,心里却是承认的。
没错,是这个理儿。
“所以啊,你别冲动,现在就尽量让着他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头有的机会收拾他们。”李忠循循善诱,“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