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建军不由叹息道:“杨家势力太大,他已经派人去我家,恫吓我的爸妈。我回来先到了家,他们也是千方百计拦住了我。我是不顾一切从家里跑出来的。杨绍杰共派了三个人监视这里。但是,其中有一个是我的小时候的伙伴,他跟我关系一直挺好,也看不惯杨家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对我也表示了同情。正是在他的帮助下,我才能摸到你房间的窗前。”
梁雪梅一听到这里,脸上的愁云密布,绝望地说道:“你爸妈都已经退却了,看样子我俩今生是有缘无份了,我还是一死了之的好。”
左建军不禁嗔怪道:“雪梅,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咱们都好好活着,就会有希望。我来的时候,就早已经盘算好了。我们不如趁他们不备,远走他乡吧。”
梁雪梅一听,不禁忧心重重道:“我们能去哪里呢?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出过远门呢。”
左建军安慰道:“你就放心,我通过这次走出去,算是在外开了眼界了。现在全国的人口都在大移动,很多农村人口都去城里生活了。我们只要在外面努力打拼,就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好日子。”
听了左建军的话,梁雪梅也横下心来了。她语气坚决道:“好!我连死都不怕,其它还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将来无论是什么样,我都认了!可是,我们怎么能逃出呢?”
左建军胸有成竹道:“我已经跟那个伙伴商量好了,我们就从这扇窗口跳出去,并顺着我原来来的路径出去,就能跳出他们的监视范围。然后,你就跟我一起去德江。”
在左建军的鼓动下,梁雪梅浑身充满了力量。她简单地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跟随左建军翻出了窗口。
左建军一手提着梁雪梅的包袱,另一只手拉着她的小手,在没有道路的田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梁雪梅被自己心上人领着在漫漫黑夜里行走。她的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在漆黑的夜晚,她仿佛看到了曙光,并一往无前地奔过去——
可他们刚走出二里多地,就听到后面的人声嘈杂,并有几束手电光投射过来了——
左建军回头看看,他吃惊道:“不好!他们已经发觉咱们逃跑了。”
梁雪梅回头看看,发现那伙人越来越近,她的一颗心都几乎跳了出来,显得惊慌问道:“建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左建军眼看‘追兵’越来越近,知道如果再在原来的道路上行走,就凭梁雪梅一个女流,肯定会被追上。于是,他拉着她向一侧的树林里跑去——
这伙追兵不是别人,正是杨绍杰一伙。
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呢?
原来,这都是左建军父母惹的祸。他俩见劝阻儿子不住,既担心儿子惹恼当地的土皇帝,会自讨苦吃,也怕连累自己,于是左父就连夜来到梁雪梅这个村子。由于他看不到儿子,于是就去杨文才家里去讨饶了。
杨绍杰一听左父的话,才得知左建军已经来村里了,立即吃惊非小。他把左父打发走以后,立即派人去梁家看个究竟,自己则继续回内室与狐朋狗友们搓麻将。
那些麻友都是平时与他有勾搭的本地痞@子,大家边玩边说着闲话···
“绍杰,听说未来的弟妹可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呀。你的艳福可真不浅呀!”有一个麻友连说带笑。
杨绍杰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并洋洋自喜道:“雪梅那丫头可是倔主呀。不过,我就喜欢这样有个性的女孩。那个左家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他左建军算是什么东西呀?凭什么跟我争呀!”
大伙嘻嘻哈哈笑作一团。就在这时,手下的马仔闯进来报告道:“不好了!那个女孩已经跳窗跟姓左的小子逃走了。”
杨绍杰一听,脸上勃然变色,一把就掀翻了眼前的麻将牌,对手下人骂道:“你们这帮废物,眼睁睁看着那妮子被人拐跑吗?还不快给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