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晓梅两眼含泪:“你这么一走,还不知道何时再见面呢。不管你是怎么看我的,我已经把你当做我唯一的亲人了,必须去送你!”
他心里一动:“你说你把我当作唯一的亲人了?”
郝晓梅一看他的表情有异常,担心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便解释道:“是呀,自从我妈去世后,我便生活在一个无爱的家庭里,多么渴望有一个亲人呀。如今就连我爸都走了,我更感觉生活的无助。你救过我两次,就像亲人一样呵护我。我没有哥哥,感觉你就是上天送给我的亲哥哥。”
他淡然一笑:“你这样认为也成。”
第二天,郝晓梅吃过早饭后,首先跑了一趟单位去请假。因为那家针织厂距离刘家只有十分钟的步行路程而已。
当她向车间主任请过假后,便匆匆赶回来。
刘成凯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了。
郝晓梅一看他要拿的物品还真不少,便过来帮忙收拾。
刘成凯因为距离去火车站的时间不早了,便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郝晓梅发现他把一个女人的饰品装入行李箱时,不由好奇道:“刘大哥,你咋把大娘生前遗物带走了?”
他黯然回答:“我娘刚走,我无法不想念她,所以就拿一件她平时喜欢佩戴的手镯,算是睹物思人吧。”
郝晓梅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也不好反对,尤其不能让他扫兴。
她思忖一下,觉得自己也该送他一件纪念品。可是,自己几乎是两手空空来的,那里有合适的纪念品呢?
她急得一摸前胸,突然灵机一动,赶紧解开衣领的扣子,并把小手探进了脖领子里···
他利用自己的第六感官留意到了,不由心里一动——她要干什么?
原来,郝晓梅前胸悬挂着一个小布囊,当她把这个小布囊取出来时,他不禁好奇道:“晓梅,这是什么东西呀?”
郝晓梅把它从脖子上摘下来,再递到他的手心:“你猜猜它是啥?”
他接过来仔细打量了片刻,发现布囊的做工并不精细,图案也不算漂亮,不由纳闷——难道她真穷得拿这玩意当饰品吗?可她既然藏在身体深处,又不太像。
“晓梅,这是什么玩意?”
“它是我的护身符。”
“你的护身符?”
“嗯,因为我的人身安全一直得不到保障,所以就请一个大师讨了一贴护身符。它是我身上仅有的宝贝了。”
他不由苦笑摇摇头,又把它递回郝晓梅的跟前。
郝晓梅并没有接过去,而是一推他的手:“这是送给你的。”
他有些瞠目结舌:“你要把全身唯一的‘宝贝’送给我?”
“是的。它可以保佑你平安无事。”
他不由笑道:“还是你留着吧。我的人身安全又没有危险。”
“你是当兵的,岂能没有人身危险?”
“丫头,现在可是和平年代呀。我作为和平年代的兵还会有危险吗?”
“可你并不是普通的兵,而是一位特种兵,平时要经受残酷的训练,难道就没有生命危险吗?”
他心里一沉,因为他自从被选进特战队,每天都要经受魔鬼训练而且还要攀爬各自高危的建筑物,甚至还有跳伞的科目。这些项目都存在不可预知的危险。他之前就有的战友在训练中发生了事故,结果整个人都残了。
郝晓梅趁着他还在发愣,便果断地讲:“你别犹豫了,快戴上它吧。”
他虽然并不喜欢这东西,但也不好辜负郝晓梅的一番心意,只好委婉地回答:“还是你留着吧,因为它是你的护身符。”
“我现在感到很踏实了,就不需要它了,所以要把它送给令我牵挂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