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商量:“能不能先放手。”
阿夏勒维持一个静止的姿势眨眨眼,仿佛没听懂。沈瑜便用力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你不过见了我一面,为何将那些话挂在嘴边。”沈瑜道,觉得自己开始头痛。
阿夏勒却十分理直气壮地说:“小瑜,真神的指引不会有错的!你为何不肯试试呢?”
又是真神……太荒唐了吧……
沈瑜嘴角抽搐,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总之,我和殷远终身已定。还请大王子殿下别再送礼物了,我也不会再私下应邀。”
听闻此言,阿夏勒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沈瑜刚想道谢告辞,却见他眉头忽然皱起来,嘴巴撇开,接着嚎啕大哭:“小瑜你太绝情了!你已经带走了我的灵魂,现在却要抛弃我!我们明明在真神面前以吻盟誓过的!”
大滴的泪水当真就顺着脸颊往下淌,沈瑜目瞪口呆,他还从没看过一个大男人能毫不掩饰地泪洒当场,还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一声比一声大。而他哭喊的内容,更是叫他汗如雨下。
巴尔桑迅速窜出来,面对泪流满面的大王子,似乎也有点手足无措,看向沈瑜的眼神哀怨不已,仿佛他刚才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沈瑜果断起身:“该说的都说了,言尽于此。”
丢下这句话,他跑了。
直到跑出老远,他还能听见回鹘使馆传来的哭声,不知道阿夏勒是怎么办到的。
因为这个,沈瑜所过之处人人侧目,他想着又不知传成什么样,觉得也想哭了。
回了别院,沈瑜见殷远正于堂中饮茶,便过去坐下,抓了一杯一饮而尽。
“雨前的剑兰,都叫你糟蹋了。”殷远笑。
沈瑜回过味儿也觉得心疼,闷闷不乐地把杯子放回桌上。
殷远看着眼内,不动声色问:“怎么了,在大王子那儿受气了?”
沈瑜哼了声,将方才之事一一讲了遍,末了道:“我的名声啊……这下是一点都不剩了。”
“我不嫌弃就行了。”殷远安慰似地吻了他的额头,忽然像想起什么般说:“差点忘了件事,过几日就是秋猎……”
“秋猎?”沈瑜果然被吸引了。
殷远笑:“其实也没什么,就在京城近郊的山林里面。你若想去看看,我明日便进宫请旨。”
沈瑜大力点头。
看他终于恢复了精神,殷远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自己对秋猎并无多少兴趣,每年一次,早就腻了。
此时特意提起,不过是见近来事情太多,沈瑜也累得够呛,借机会让他开心些罢了。
五日后,秋猎。
京城西面的一大片山林,正是皇家猎场所在,每年这时候都会在此举行秋猎。上至皇帝、皇子,下至年轻武将、大臣们的公子,这一天都会聚到此处。
对年轻的公子们来说,这是赢得皇帝赏识,光耀门楣的大好机会。
沈瑜虽为一介平民,但得了圣旨,便也跟着殷远来了。
俩人都一身干练的猎装,骑在马上。不同于摩拳擦掌的其他人,他们慢悠悠地并行于队伍最末端,看来甚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