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微微一笑答道:“自然是好看。”
“可还是入不了你的眼。”端逸皱起眉头道:“朕是不是该将阙闲召回来才好。”
樊渊笑道:“皇兄何故又提起他?”
端逸看着他也是有些无奈,阙闲的确如他所愿成了樊渊的伴读和朋友,可他没想到樊渊在太学里待了三年,以他那般品性竟会连一个朋友也没交到,如今阙闲走了八年,樊渊身边依旧是一个人也没有,妻妾更是不必说了,连个宠些的都没有。而且据他所知,这么多年来似乎只有阙闲爬上过樊渊的床……
端逸想罢垂下眼说道:“我觉得你应当是喜欢他的。”
“皇兄想多了。”樊渊转头看着端逸问道:“若是皇兄觉得臣弟这般懒散下去不是方法,一道旨意下来也是可以很勤快的。”
端逸闻言笑道:“实不相瞒,朕也闲得慌,不然也不会来操心你这档子事了。”
“闲有闲的好处,多少平民百姓羡慕不来的生活。”樊渊站起身道:“他们日夜为五斗米折腰,而臣弟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过得这般好,皇兄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端逸叹了一气数道:“若是你早生十余年,这天下还有这皇位,或许会在你手里也说不定。”
“臣弟万分庆幸自己生晚了十余年。”樊渊越过席位朝着端逸一拜说道:“有些不太舒服,臣弟便先行告退了。”
端逸看了眼樊渊面前那几乎不曾动过的饭菜,微有些担忧地问道:“何处不舒服?不如朕唤御医来给你瞧瞧?”
樊渊答道:“并无大碍,多谢皇兄关心。”
“那你便回去好好休息吧。”端逸打量着樊渊的神色道:“以后常进宫来坐坐。”
“是,臣弟告退。”樊渊又是一礼后才退了出去,他穿过皇宫各院各殿最后出了皇城的门,管家见他出来后便迎上前问他是回去还是去何处。
樊渊想了片刻,问管家要了钱袋,牵了匹马道:“我晚些再回去,你们不必跟着了。”
管家应下后便驾着马车走了。
樊渊翻身上了马,一纵缰绳跑了起来,至于要到哪里,其实他心里也没个准确的想法。
夜幕落下的时候他奔到了一处码头边,码头上停着好些精美的画舫,里面传出十分悠扬的音乐,中间可见人影晃动。
可他并不是想上画舫,而是转过身走向了一个小小的乌篷船。
他将手里从管家那处拿来的钱袋扔过去,道:“船家,我想买你这艘船。”
那老船家抖着手打开钱袋看了一眼后便仰起头看着樊渊道:“这位爷,你真要用这些钱买我这艘船?你这里的钱买艘隔壁的画舫都是够的啊……”
“我用不着那么大艘船。”樊渊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卖不卖?”
老船家闻言转身立刻将他的妻子女儿都拉上岸,对着樊渊道:“卖,卖的,爷尽管拿去用就好。”毕竟有钱人的世界他是没法理解的,但是有钱不赚怎么可能呢。
“多谢。”樊渊松了手里的缰绳,跳到船上,解开了缚在码头上的绳子,竹竿在水里轻轻一撑,船便顺着水流漂出老远,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