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动作,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秦筝,”他的声音有些抖,“她是谁?”
兔兔没有回答,手上握得更紧了,上前一步跟我并肩站在一起。
“她,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的对吧?就是她把你变成……”男的越说越愤怒,指着我骂:“同性恋!死变态——!”
我“啪!”一耳光甩在男人脸上。男人摸着脸,手上的玫瑰花劈头盖脸砸向我,我没料到他会来这招,抬手去挡,脸是挡住了,一丛的花刺都摔在脖子上,顿时火辣辣的像被滚水烫了一遍,手一摸,全是血。我正要反击,兔兔横在我前面,手里抓着那束花,朝男的一顿猛抽。
工作人员听到声音,赶紧跑上来把兔兔拉开,男的抱着头蹲在墙角。兔兔见我半边身子都是血,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往下掉,抱着我要送我去医院,被闻讯赶来的郑雪莲劝住,说120已经在路上了。
“来不及了,我自己开车。”兔兔不听,然后就听见外面一阵救护车的声音。
几小时后,我躺在病床上,脖子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白纱布。郑雪莲看着我吃吃笑:“找奶瓶呢,这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
一旁表情沉重的兔兔也禁不住笑了,起身把桌上的水杯端到我嘴边,“喝点水。”
郑雪莲晃着大长腿,从桌上水果篮(帮兔兔拍片的工作室连夜送来的)里捡出一颗枣子,塞进嘴里,边吃边和兔兔说:“陈华珅打架也就算了,毕竟重庆妹子,三天不打架手痒,你说你一娇滴滴的江南小姑娘,也跟着起什么哄?”又转向我,“你没见她抽衰男,那个小宇宙爆发的,估计那男的这辈子都有阴影。”
我把眼珠转向兔兔,兔兔看着我笑了笑,又摸摸我头发,柔声道:“还很疼吗?”
我摇摇头,结果不留神扯到伤口“嗞——”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兔兔赶紧抱住我脑袋,“别动。”
我乖乖躺在兔兔怀里,一动不动。
郑雪莲看看兔兔又看看我,眼睛眨了眨:“兔兔,我刚吃枣子磕着牙了,好疼,要抱抱,还要举高高。”
兔兔也不看她,俯身帮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郑雪莲哼了哼,又捡起一颗枣子丢到嘴里,边嚼边不知嘟囔些什么,我笑道:“太晚了,别陪我了,都回去吧。”
郑雪莲见我盯着她,眼睛瞄了下兔兔:“哎——你走吗?”
兔兔摇头,“我在这里陪华珅,你先回去吧。”
“我回去没问题,我就是担心你学长,哦不,那衰男又过来骚扰你,陈华珅现在又是个没用的病号,万一你把衰男打死了……”
“不会,他再也不会找我了。”兔兔打断她。
郑雪莲又讨了个没趣,在屋里晃荡一圈,凑近来看我的伤口,其实哪里还看得到,都是纱布,她伸手像摸小狗一样在我头上摸了一把,“那我走了,你们都不要留我。”
兔兔点头道:“嗯,快走吧。”
郑雪莲走到门口,回头又说:“我明天过来,想吃什么发给我。”这才甩一甩头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