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林边下班回家,一进门就问我:“木阳,你猜我今天拣着什么了?”
“啊?捡到毛爷爷了吗?”
“你就认识钱。”
“开玩笑,没钱能活吗?”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物件递给我。
戒指!
我惊讶的捏到手里,迎着阳光瞧:“哇,咱国家已经富裕成这样了吗?钻戒都可以随便扔的?”
林边也满好奇的:“就掉住院部的草坪里,下班的时候路过,余光被戒指上的碎钻晃到了,如果不是今天阳光足,还不一定看的到。”
“这东西现在值多少钱啊?”
林边警惕的看我:“你要干什么?”
“卖了啊!”
“你——”林边拿食指使劲点我脑袋:“你就认钱,你只认钱,你什么时候把对钱的热情劲分我身上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
“胡说”我拉着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抱怀里:“你能跟毛爷爷比吗?你能把头像印在每一张钞票上吗?你能人见人爱到让多少人朝思暮想吗?最重要的,你能把相片挂天|安|门上吗?算了吧,你也就能把我迷惑住!”
林边一边听一边笑,最后伸手捏了我一下:“能把你迷惑住就不错了!
得,林小边同学也彻底被我拉入没出息的行列中了。
晚上我一直对着那个戒指出神,真心惦记着把它卖了算了,还能解决不少生活问题呢,林边看我当了真的样子,干脆把戒指收起来,不让我看。
这个女人真是的,这么超脱干什么,活的一点都不接地气!
后来,大概也就几天的功夫吧,等我再问起那个戒指,林边告诉我,她还了!
她还了?!我发家致富的梦啊,刹时间碎了个粉粉的,没精打采的问:“还谁了?”
“就是守了布可一夜的那个女生的。”
“啊?”我挑了挑眉头:“你怎么确定是她的?”
“连续两天了,我老能看见她在草坪里一点一点的找东西,前天晚上,我又看见她拿个手电筒在草坪里扒,天那么黑了她也不走,那样子挺急的,我就问她找什么,她说找个戒指,我问她什么样的戒指,她用手比划,说出的样子也差不多,我看她的样子也挺诚恳,应该是她的!”
“布可的女人?戒指?”我想不明白,问林边:“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没问,物归原主就好了,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哦”我见林边看我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她将我看了看,有些泄气的说:“算了,没事!”
陶非从来都是个行动派,在我这做完春秋大梦没几天,李含思就给我打了电话,我现在真从历史老师转为这俩孩子的知心大姐了,李含思不同于陶非的直来直往,她在电话里转啊转的也转不到正题,我磨着性子陪她唠,也还没摸清这小孩什么心思,而且她最后的话,更是让我一头雾水,她问:“小阳老师,你还欠我顿饭,你记得吧?”
“啊?啊!我记得,你想好吃什么了?抻面?”
她那边静了下,说:“你陪我去趟游乐场吧。”
嗯?怪不得陶非喜欢她喜欢的死心塌地的,这俩娃的思维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跳跃的不像人类啊!
她替我写过学期计划,我毕竟欠了她一个人情,便说:“行啊”
“再看场电影吧!”
“行————吧————”
她那边应该是没想到我答应了,很欢快的说:“那好,明天吧,老师明天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