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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实健硕的肌肉有着能够把人活活闷死的效果,但却在此时小心翼翼,用哄慰的口吻,“抱抱哥……一直以来都辛苦了,你真的非常非常好。”
苏星禹从他们的紧密拥抱当中强行挣扎出一个脑袋,脸颊上满是因为不适应夸奖,而产生出来的羞耻红晕,“我、那什么……你们不觉得十八岁的我很幼稚吗?”
祁骁本来双手环抱胸前,听见这话,忍不住偏头低低闷笑了一声。
然后他改变坐姿,上半身前倾,手肘撑在了膝盖上,在这个时候扬了扬眉头,“来,我给你讲讲我十八岁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现场气氛因为这一句话而瞬间活络了起来,嘉宾们纷纷投入其中,开始讲述自己十八岁时候的青春年少。
“真、真的……”晟嘉鸣作为这里最年轻的,赤红着脸颊,不太好意思地磕磕绊绊道,“我十八岁第一次离家上学,还因为想家,躺在宿舍床上流眼泪呢。”
听见这话,众人几乎是感同身受一般,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
话音未落,陈不厌就猛地转头看向了陆途,他眼中带有几分调侃笑意,“陆董的十八岁呢?”
“并无二致。”陆途此时双腿优雅交叠,十指交握放在了膝盖上,他闭着眼就如同调笑一般莞尔道,“但并没有因为想家,躺在宿舍床上哭过。”
黎棠也翘着二郎腿坐着,手中端着一杯茶盏,修长手指拿起杯盖正慢条斯理地刮着茶沫,嘴角浮起淡淡笑意,“其实十八岁到二十三岁这个阶段,从脑科学上讲,仍然处于大脑的建构期。”
“这是由于在这个阶段,个体的神经发育、经验积累、认知发展和社会角色转变都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他端起茶杯凑到唇边,对苏星禹露出一个肯定目光,“你所以为的幼稚,其实发生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等到饮过一口茶后,他又将手中杯盏放在了桌面上,肩脊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双手环抱胸前,轻声询问道,“所以,你现在感受如何?”
“哥,难受就哭出来。”晟嘉鸣人高马大坐在原地,双手手掌撑着膝盖,就仿佛是男子汉一般包容道,“总而言之,相信自己是很好很好。”
听见这话,苏星禹低垂颔首,此时唇边也忍不住混合着感动的破涕为笑。
等到顿了顿后,他再次抬起头,眉头微微颦蹙,如实开口道,“好像……现在并不那么难受了。”
他也双手环抱胸前,仔细感受着此时身体当中蕴含的情绪,一点一点从中剥丝抽缕,迟疑犹豫地开口道,“当时十八岁的我,所创作的音乐一直都被这些所谓‘朋友’批判讽刺,但是——”
苏星禹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眼神黑透冷峻,“他们不还照样抄我的?”
“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却庆幸吧。”他低垂着脑袋,轻轻叹了一口,“庆幸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整整八年,从未给他们带来任何反省改变。时至而今,还在对十八岁时的我东抄西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