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迟说:下次要喝酒,一定找我一起去。一个人,多不安全。
我说:谢谢。
和金迟聊了几句,我以累为缘由打发她走了。她一走,我又开一瓶红酒。我要醉,如果不醉,我就不会睡。我会在这样的煎熬中死去。大口大口地喝,喝到吐,吐完再继续喝。再到洗手间去吐。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我拿起酒瓶,狠狠地砸向玻璃。“嘻哩哗啦”,全都碎了。我,于是开始笑。笑得像一个疯子,然后又开始哭。我不知道这样,自己过了多少天。家里的镜子,已经被我统统砸完。我再也看不到自己,看不到那个罪恶的人。
某天醒来,不知道是下午,还是晚上。迷糊间,我看到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还有浓浓的苏打味。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要了她的命!我听见有人说。
我努力睁开眼,知道是医院。
我的手,被一只柔软的手,紧紧地握着。是卿卿。于是,我努力缩回手。
卿卿责怪说: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差点又胃出血!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对爱我的女人,我都无颜以对。我沉默。
答应我,别再喝那么多酒,好吗?她说。
我还是沉默。
她急得有些恼怒,说:我不想下次接到金迟的电话,又是你出事了。
我好想哭。可是,我已经没有眼泪了。我再也哭不出来了,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失败的人。因此,让我告诉你:别再理我了!曾若初,已经死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拖上鞋子,就走。谁也别想拦住我。我只穿单薄的衣服,在夜风里疾走。我要离开这些女人,这些爱着我的不幸的女人。怡然是;小书是。连ran也是。因此,我绝不要卿卿也是。我听见卿卿在后面拼命地追赶。而我跳上了一辆的士,疾驰而去。然而,我却不知道我到底要去哪里。
在大洲桥停下,站在桥头,看河水流淌,我爬上栏杆,坐上去。我好想抽烟!
曾若初。有人叫我。
我回头,竟然是张一鸣。我凄然地笑,问:有没有烟?
他把烟递过来,然后给我点上火,并且脱下一件棉袄,包裹住冰冷的我。我捧着烟,浑身颤抖。未等我开口,他便说:我一直都想知道关于你们的事。
我还是沉默,狠狠地抽着烟。
他说:我已经知道了一、二。他说着,看着前方的水,然后深深地叹息,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梁卿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