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他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哭腔。可是我不想听。当父亲的声音渐渐地远去,我开始拼命地哭!我无家可归了,爸爸会不要妈妈的。
你怎么了?我听见一个孩子的声音。我抹去眼泪,然后告诉她:没什么!
她走过来,捧着我的手,然后说: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吃烧饼?
她递给我她的烧饼。我夺过烧饼,假装狼吞虎咽地吃。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爸爸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宁可让她以为我只是饿哭了。
她狡黠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那——我帮你捧你的洋娃娃?
送给你!我给了她,因为那是那个女人送来讨我欢喜的。
她就是黄小书。那一天,就是11月12日,我永远都不想记得的日子。
15年来,我从来没有叫过他爸爸。
对于男人,我想我早已彻底地失望。对爸爸是,对汪洋也是。因此,我不会相信他们的誓言。
开一瓶新买的酒,今天会继续失眠么?我需要用酒来安慰自己。
酒会令人流泪,像洋葱一样,每一口都将自己陷入迷失之中,闭上眼沉沉地睡。既然天下男子都不可靠,那么嫁谁不是一样?
望穿一切的真实与不真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好象我整个灵魂都站在我的身体外面,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刚才,在漆黑的楼道里,汪洋对着我说:若初,你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只是笑,我知道我的笑也是不带任何温度。热情已经全部用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哪来多余的情?
我是一根木柴,为她燃成灰烬。
我还是笑,然后“嘭”地关上了门。关门的刹那,连笑都收起。
此刻,在阳台上静静地睡了一夜,相信自己明天一觉醒来,依然可以看见天边的朝霞,曾经那么美丽过我们的清晨与朝露。只是这些东西,都会与我无关。
幽蓝的天空,像一块幕布,垂至整个夜空。楼下,有点点的火星在闪烁,渐渐地越燃越旺,燃成了一堆堆的篝火,在高楼之下,慢慢地可以看见字的模样,是——若初,嫁给我!
是汪洋的花样。可是这样的花样,让我动容。我们活在世界上,不过是找一个可以照顾我们一生的人。除了汪洋,我不知道谁还可以接受我爱女人的这个事实。除了,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在谁面前活得那么坦白。因此,汪洋,我愿意嫁给你!
汪洋上楼,手里是玫瑰花还有钻戒。他单膝跪下求婚,他说:若初,用我的火温你的灰。
我点头答应。
之后是双方父母的见面,两户人家的家底、权势、地位,衡量之下,算是门当户对。我只是坐在那里,淡淡地笑着,无伤无痕的样子,蒙骗许多的人。
而我们的婚讯,很快传遍了朋友圈。祝福的电话与消息,像雪片一样飞来,我已经说“谢谢”说得嘴都麻木。
那一天,夜11点37分,我正接完若曦的电话,就接到了ran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