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张小红深呼吸。
陈宗缦忙伸过手去捂住她的鼻子:“别冲动,别冲动!”
她看着安格斯:“你这是怎么了?”她松开张小红,颠颠儿的跑到隔壁病房,从安格斯的床边随便拿了一件干净的病号服,又飞快的跑回来,扔在他身上。
“块挡挡。”陈宗缦瞟了一眼门口突然多出来的几个“路过”的小护士…当她瞎吗?你们都走了四五遍了吧喂!
安格斯抬手帅气的接住,然后又惊起了门口小护士刻意压低的欢呼声。
一只闷骚炫耀的孔雀和一群肤浅的人类!
陈宗缦这样想着。
随着小护士们哀婉的叹息声和渐渐散去的脚步声,陈宗缦这才正眼看着已经恢复原状的安格斯。
“它怎么招惹你了?”陈宗缦冲着垃圾桶里被窝成一团的旧衣服努努下巴。
提到那件旧衣服,安格斯的神情就更加阴郁。
陈宗缦瞬间读懂了他的颜文字——“不提这件事我们还是朋友。”
“那个小护士说了什么?”陈宗缦聪明的避开了这个话题,而且成功的看到安格斯的脸色似乎缓和了几分。
不过张小红似乎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陈宗缦捂着自己被掐了好几下的腰,痛苦的想着。
“那个小护士说,那个女人不是第一次来看你舅舅了,之前还有过两三次,不过每次来了都像这次一样,只是问问近况,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安格斯对陈宗缦说,“毕竟你舅舅不和你一样,牙尖嘴利的。”
最后那个形容词,陈宗缦自动脑补成了一个褒义词,她仔细想了想安格斯说的话,然后问道:“她没有说过,江婉之和我舅舅之间的关系吗?”
安格斯似乎是很累的样子,一下子躺在了陈宗缦的床上,两只手臂交叠着靠在脑后:“她说她也不清楚,江婉之自称是她的远房亲戚。”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陈宗缦和张小红对视一眼,眉头深深的皱起。
虽然江婉之和自己的父亲相识多年,可能也会有机会认识祝晨,但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一个坏女人和一个富二代……不会吧!
陈宗缦觉得自己真是异想天开。
安格斯之前教训的对,她现在真的是没什么理智了,讨厌江婉之,就把什么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
她突然庆幸自己周围有几个神志正常的人经常提点着自己。
“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过去了的安格斯突然开口,吓了正在沉思的陈宗缦一跳,“似乎你那个继母每次来看完你舅舅,他的状态都不太好。”
陈宗缦心头一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那个小护士告诉我的,是我自己推断出来的。”他闭着眼睛说道,“护士那里有祝晨犯病的记录和访客来访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