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们低声议论个不停，看着林成武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林成武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大意了，对方手中竟然持有物证，这下子有点难办了。
蒋礼一挥手，制止了同事们的讨论，看着李燕和林成武，沉声开口：“都听完了吧，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希望你们如实回答，先由李小姐开始。”
“李小姐，你来的时候身上似乎有些伤，请问，这些伤势是不是你丈夫造成的？”蒋礼直视着李燕的双眼，认真地问道。
“我...”李燕张开嘴，刚说出一个字，身旁的林成武就重重地“嗯咳”了一声，吓得她脸色徒然发白，急忙摇头否认道：“我是自己摔倒的，跟...跟我丈夫没关系。”
这个混蛋！
蒋礼狠狠地瞪了林成武一眼，可是对方却将眼睛瞄向天花板，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虽然对李燕会否认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蒋礼还是有些头疼地轻轻揉搓了数下太阳穴，他有些无奈地接着问道：“那么，刚才这支录音笔的内容已经给你们听过了，请问这是你说的话吗？”
原以为李燕还会接着否认，没想到李燕偷偷看了一眼林成武，竟然承认道：“是...是我。”
似乎游戏？！
蒋礼精神一振，连忙挺直腰背，将双手握在一起，平放在桌子上，眼睛直视着李燕，让自己显得更加可靠一点。
“那么，据录音笔中所言，林成武长期对你施以暴力行为，是否真实？”他的这句话虽是问询，但语气中带着鼓励和期盼。
李燕“我”了半天，后面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林成武带给她的心里阴影，实在太大了。
“小燕，你要想清楚了再说，如果让我平白受冤的话，那咱们的家可就没了。”这时，林成武也适时地开口“提醒”道。
“安静！让她自己说！”林成武当着面威胁李燕的行为显然激怒了蒋礼，他一拍桌子，朝林成武怒斥道。
林成武却没被蒋礼的斥声所吓到，他虽然心里也有些慌，但脸上依然是那副十分无辜的表情，似是有些委屈地问道：“现在的民警对待我们群众的方式都如此粗暴吗？那么我想，这样子大晚上平白无故地把我们叫到所里却没给个说法的话，我去市局纪检组反映你们的工作作风问题，也是理所应当的，对吧？”
“林成武，有没有说法，先等李小姐回答了再说，你现在可是被调查人员，严肃一点！”蒋礼的眼神中直欲冒出火来。
林成武耸了耸肩，不再说话，但却用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身下的长椅。
每敲一下，李燕的身子就不自觉地跟着抖了一下。
“李小姐，你不要怕，如果你丈夫真的对你施行了暴力，请告诉我们，我们会帮助你。”蒋礼重新看向李燕，再次问道。
李燕看着蒋礼的脸，一咬牙，开口道：“我...警官！这支录音笔内的内容，都是我那天瞎说的！”
“咔啦！”
蒋礼气得将手上的铅笔都给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