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上而去,几乎要攀上山顶时,越青峰的那把剑终于有了回应。
四散的流光返回之时,忽而光辉大作,越青峰向来冷淡平静的眸子里也微微有了一些神采,他抑不住有些激动,低声说:“那剑就在这附近。”
他说了这么一句,大家都显得十分高兴,那一股流光尚且在空中,未曾归聚到剑上,越青峰再度念了咒诀,流光便领着他们朝一处方向走去,几人跟着流光,临近山顶之处,四下的气温已显得有些微寒,他们走了片刻,到了一处洞穴之外,几人在洞穴外站定,那流光的光芒越发明亮显眼,越青峰便道:“应当是在这洞穴之内。”
当下便由越青峰打头,黎穆断后,顾渊拿着镜子无奈走在中间,心想自己又拖了他们的后腿。
这洞穴极深,起初还与外边是差不多的温度,越往内走,四周竟然结起了冰来,已然是一方冰洞,这绝非是自然形成的景致,十有□□是有人在此布了阵,也许是为了令贺潺的肉身不腐不化。越青峰与黎穆倒不觉如何,顾渊却是受不住了,他呼出一口白气,这处的气温实在太低,已接近严冬,而他只穿着薄薄两件单衣。外面毕竟是春天,天气渐渐温暖起来了,这一下温差过大,他被冻得发抖,又想自己已经拖了大家的后腿,还是不要为这点小事去拖延几人得好。
黎穆见他哆哆嗦嗦瑟瑟发抖,似是有所察觉,他向前一步,走到顾渊身边,伸手拉住顾渊的手,低声问他:“怎么这么冰,你很冷吗?”
顾渊小声嗫嚅着说:“无妨的。”
黎穆却皱了皱眉,不由分说便将顾渊的手紧攥在手中,他的手甚为温暖,顾渊先是怔了怔,想要抽回手来,可黎穆拉得紧,他抽不回手,便只得这么由黎穆拉着,虽并不能温暖上多少,却不知为何,的确也没有方才那么冷了。
越青峰走在前边,斜眼回眸望着他们两人的举动,倒是冷冷哼了一声,显得极为不屑。
顾渊早就将越青峰的话语举止当做是耳旁风,也不去理会。贺潺仍在气头上,见他冷哼,反是也嘲讽般咂了咂舌,越青峰登时停下脚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潺当下愠道:“没意思!”
他两人又一次针锋相对,恶狠狠瞪了对方许久,越青峰忽而道:“长兄如父!”
说罢扭头,一言不发便走了。
贺潺怔了片刻,忽而明白过越青峰这一句话的意思,越青峰是师兄,长兄如父,那自然是管得了他的了,他气得跳脚,怒气冲冲道:“呸!”
顾渊无言以对。
他们这么走了一路,竟无人阻拦,偶有几只小妖怪冒出来,均被越青峰的气势吓得一溜烟跑没了。这么走到洞穴深处,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处极为空旷的场地,正对着洞口的石壁前置一方石床,上面躺着一人,身旁放了一柄剑,正是贺潺。
大家却都不敢大意,不知这贺潺究竟是真是假,也不明白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暗藏的陷阱,几人站了片刻,顾渊不知如何是好,他远远看着,只见贺潺的容貌与生前并无不同,肉身也不见损坏,只是脸上已没了血色,也不见他呼吸。
越青峰令他们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