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随口一说而已。”我看着他：“随口一说也犯法吗？”
“你不懂法我不跟你多说。”老警察不再搭理我，问黄永孝：“黄老板，你可以起诉他诽谤你，我当你的证人。”
黄永孝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几秒，淡淡道：“算了，随口一说，不用太计较，每年造谣我的人多了去了。”
老警察顿时一愣，还以为黄永孝是怕起诉不了我的诽谤罪，提醒道：“你可以向我们报案，控告他绑架你，我们也有人证。”
我心里不是滋味。
这世界上，还真不是非黑即白，黑白有时候甚至可以颠倒。
这老东西，早晚要遭报应。
草！
黄永孝笑了一声，又摆摆手：“算了，他毕竟引导你们抓了真正想害我的人，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他说。”
老东西顿时有些尴尬，拍马屁没拍得成，灰溜溜地离开了。
此时屋子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人。
黄永孝对我笑道：“坐吧，站着怎么聊。”
我坐到他对面，苦涩道：“黄老板，我是不是要谢谢你放我一马。”
“谢就不用了。”黄永孝脸上挂着笑意：“我只是希望年轻人不要把这个社会看得太黑暗了，你帮我抓了空见和刘辉，我是不会反咬你一口的。”
“同时我希望，你能学会闭嘴。”
我点点头，不敢反驳：“我闭嘴，闭嘴能活命。”
“不过我很好奇，黄老板到底是怎么走出自己的心魔的，能这么快恢复正常。”
黄永孝淡淡道：“人嘛，总得向前看，你也看到他们对我的态度了，很多人都靠我养活，我如果倒下，会牵连甚广。”
我看着黄永孝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事情不是你做的，是你儿子做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有负罪感，而且你也根本没有发疯，你是演给一些人看的。”
黄永孝坐在那儿，还是那副萎靡的样子，但瞬间就僵了一下，眯起眼睛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一字一句道：“你不是黄永孝，你是黄千瞳，你是黄永孝的父亲。”
黄永孝愣在那儿，一动不动，也没说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
良久，他死死盯着我，皱起眉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摇摇头：“之前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了，你就是黄千瞳。并且，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在试探我，对吧？”
黄永孝抽出一支雪茄，点燃，吸了两口，掩饰自己的慌乱，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除了那个组织以外，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害怕，让我心里没底的人。”
“你如果给不出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恐怕真要去坐牢，并且要死在牢里面。”
此刻我反而是最平静的人，苦涩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无名小辈，莫名其妙被牵扯到这些阴谋里面来，我如果不学聪明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害死了，你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
“以你在港岛的能量，你应该已经知道万象花园那边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一早就知道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因为你就是害死那四个人的凶手，所以一旦那边的事情被解决，你一定知道曹震他们会说出真相，而真相，就是你没死。”
我看着眼前这个黄老板，平静道：“我不确定你究竟是谁，但我想，真正的黄永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真正的黄永孝，为了掩盖自己杀妻的事，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杀，怎么可能放过身为知情者的我。”
“所以，你不是黄永孝，对吧，黄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