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因为‘计划’，我就怕我还没逃离那只幕后黑手的掌控。
冷风吹过，吹得我清醒了许多。
此刻行走在黑夜里，所过之处，有不少人都在给过世的亲人烧纸钱。
风吹得纸灰四处飘扬，我甚至能看到一些不属于活人的影子。
如果是在从前，我恐怕早就吓得打车回家了。
但现在，我反而不怕。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恐怖的不是鬼，而是看不透的人心，那比鬼更加可怕。
我瞥了一眼我旁边的一道黑影，那不是我的影子。
大半夜突然看到这一幕，我仍然被打脸了，差点吓我一哆嗦。
但看到那个黑影有些凌乱的造型后，很快我就释然了。
我笑了起来：“明明姐，他们都去投胎了，你还不去投胎么？”
四周顿时响起一个声音：“我要找到我孩子，再看他一眼……”
听到这话，我不禁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老宋说过的一句话。
一世到头，皆是虚空……
人活一辈子，不过是一半空气，一半黄土，人死了，就再和这世间的一切没有瓜葛了。所以当林书文走的时候，老宋并没有跟他说太多的话。
因为他已经不属于这个世间的一部分了，就算说再多的话，也毫无意义。
但刘明明，显然还没有放下执念，还要找到她阳间的孩子，再看一眼。
我没有见过我母亲，不知道什么是母爱。
我想，这大概就是母爱吧。
……
翌日，我回到公司。
曹总和吴主管这两个人我已经看不到了。
除此之外，公司一纸裁员令下来，有不少高层都被莫名其妙地裁员，直接引发了公司的一场地震。
我很清楚，这些被裁掉的高层，有些是真的被裁掉了，但有的，恐怕是下去陪曹总了。
‘调研部’也在今天正式成立。
所谓的调研部，其实就是试睡员这个部门。
之所以要取这个名字，倒也是一语双关。
因为试睡员的工作地点，就是去死过人的凶宅，帮买方调查研究这栋凶宅的情况，让买方能够安心入住。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刚成立的调研部，连员工都没多少，竟然就有九个分部。
前面八个分部，招的都是普通的试睡员，去的工作地点也都是一些普通的凶宅。像月光路174号，那都属于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厉鬼俱乐部’。
这事我还问过老宋，按照老宋的说法，凶宅除了会影响人的运势以外，其实是很少闹鬼的，要是死过人的地方就有鬼，那这阳间到处都是鬼了。
所以前面八个部门的人，也基本不会遇到什么鬼，但如果真的不幸遇到有鬼的凶宅，调研部就会把这栋凶宅移交给第九个部门去处理。
而这第九个部门，就比较犀利了，里面就只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我，项龙，陈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