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尘风,他要是没疯呢?”
“那要是没疯,那也要不得!”
“哦~没疯也不能用!”闻言,弘乾哈哈大笑,“那是为什么啊?”
“您想啊!”司坤一脸敦厚像,“皇上,您想叶尘风什么人啊?当朝一品大员,内阁大学士,号称大庆第一才子,无缘无故地装疯卖傻,这什么人啊?置君臣之纲常于不顾,视大庆律法而不见,这人还能要吗?”
“要不得,要不得!”弘乾也是同意了司坤的说法。
“所以说,疯与不疯,这个人都要不得!皇上,您想,您想啊!我大庆江山,怎么能够允许...”司坤是眉飞色舞,看起来真的是为家国天下思量着这些。
可弘乾是个明白人,他又怎么看不出,司坤是想借机把叶尘风赶出朝堂。这样在朝堂之上,还有谁能与之匹敌?其他人,就算有,能和司坤一较高低,官位相当的,目前也都不在京城,召集回来,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路上,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呢!
无人与之匹敌,朝堂之上也就只有司坤一家之言,如此这般,长此以往,他大庆还有明日可言吗?就算他知道司坤不敢也不会谋反,可为君之道,重在制衡,若是不能平衡手下的人,让一人独大,那可就是天下的祸患了。
“司大人,那依你之见...”当然,作为皇上,表面工作还是得做足的,“这叶尘风,是疯与不疯,咱们都不能用!”
皇上也是会察言观色,笑脸迎人的。就像他明知道司坤的心思,却不能表露出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司坤。
虽然没有明察过,可司坤这些年掌管内务府,对国库空虚之事,了如指掌。而他自己,贪污受贿,家财万贯,早已富可敌国。
如果真的将司坤逼到绝路,那司坤未必不会伤他大庆的根本。
当然,他也不想杀司坤。作为皇帝,身边能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又有几个可以谈心的人?叶尘风了解他,却不会奉承他。当然,他不讨厌,相反,他很在意叶尘风,真是因为有叶尘风这么个时刻谏言的臣子,他才敢把司坤这样的奸佞小人留在身边,解闷逗乐。
“是的!”司坤赔笑道。
“那还试他干什么呢?朕回去了!”弘乾自然是不会让司坤随心所欲,握拳的时候,不能太紧,太紧会伤到自己,却也不能太松,太松打出去没什么威胁。适中就好,为君之道,也是如此,对待自己的臣子,要收放有度,这样才能把主动权,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别别别!”司坤一把拉住了弘乾,“皇上皇上,你不能回去,不能回去!试还是要试滴,您就不想看看叶尘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您不想看一看,他装疯的目的是什么?那个,你不想以他为例子,昭示天下,警戒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吗?所以说,试还是要试的!”
弘乾摇头晃脑,“嗯,还是要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