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突然停了。
“在这里我是孤儿,在那边我是有弟弟的女儿,父母还逼着我跟我父亲一样年纪的有钱男人相亲,为了给他们的宝贝儿子攒买房的钱,在月岛,我是给他们背锅的,出了什么恶性事件,全部往我身上撇就行……”
“反正我不会辩驳,反正辩驳在乐园也无效。”
“混着血泪爬到安全员的位置,还被各种各处觊觎,我真的高高在上吗?”
“乐园的主控台真的可以抹杀我吗?”
“你如果可以听见,那我问你,我到底什么t时候享受过他们的追捧?是满室的污泥,是无端指责的眼神,还是逼着我站队的神和恶魔?”
那个声音消失了,兑礼被束缚带困住,抬起的头又倒回枕头上。珗
云团走到她身边,看了一会儿,还是按下求助铃。
很快,医生赶来。
等在外边的景煜也第一时间走入病房,“发生什么事了?”
“她,好像人格分裂了,说话声音都能变,要么是她学过伪声,要么……就病了。”云团摇摇头,退到一边。
现在麻烦有点大。
刚才那个声音,应该是从那边的世界传过来的。
他们在想什么?珗
杀掉唯一的安全员,那么传承出现裂痕,安全员就再也不存在?
主控台的碎片,居然是他们扔过来的?
听这个语气,好像还是瞄准所有月岛居民扔的?
那么,这个始作俑者,眼瞎心盲,坏得彻底。
但是,这件事要怎么跟景煜他们说呢……
说她靠卖惨吓跑了一个……敌人吗?
景煜被女孩诡异的沉默吸引,他看着给兑礼检查的医生,又看向云团,最终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珗
检查结束,答案是没有问题。
“可是没有问题的话,她为什么会发那么多虚汗呢?”云团明知故问,试图在她措好词之前,暂时转移景煜的注意力。
“可能是挣扎过度,或者噩梦了吧。”医生也给不出确切答案。
他们只是又检查了一遍,随后离开。
云团上前,探了一下兑礼的脉搏,她仔细盯着孩子瘦削的脸看了一会儿,确定上次留的符和各种记号都还在后,起身。
“你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景煜轻声问。
“差不多,我们回去吧,下一轮副本要来了。”云团转身,唇色苍白,想笑又扯不动嘴角。珗
她好累。
回顾这漫长的前半生,她在一个又一个的坑里跳来跳去。
真的有必要再回去吗?
为了那个不知名同事口中的“拿回属于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