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各处阳台,每一户的阳台门都贴着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白色贴纸,旁边有一个手印。
是油性手印,不细看发现不了。
每一户的形状大小都不同,但手印位置都差不多。
云团走到宿舍楼下,她看着上了几重锁又贴了封条的大门,扯了扯嘴角。
“爬上去算了。”
她退到宿舍楼外,看着年久失修的墙面,放弃排水管道,一个助跑起跳,抓住阳台外凸起的部分,随后钻进阳台。
外墙脏得很。涋
云团看着自己黑乎乎的掌心,嫌弃地掸了掸,并没有什么作用。
阳台里有空调水留下的痕迹,还有枯死的青苔。
除了门上的手印和贴纸,暂时没什么问题。
云团翻出钥匙,在锁眼上撬了两下,成功开了门。
这是一间四人寝,室内一股霉味和陈年的臭味,分明乐城最近不算潮湿,室内空气却有点怪。
她转了一圈,打开衣柜门。
四个人的衣柜里,都有一张折成船形的传单,拆开一看——涋
是一些报警一抓一个准的小广告。
角落里,还有一叠少女漫。
臭味来自洗手池下方的一桶已经长了几次蘑菇又风干的臭袜子。
没什么问题啊……
云团皱着眉头,拿起不知道过期了多久的洗洁精,试图把阳台门上的手印擦掉。
“这个,有戏吗?”
潞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涋
云团一激灵,差点半瓶过期洗洁精都倒人头上,“你怎么进来的?”
潞擎晃了晃手中的铁丝,“撬了一楼的门,然后又撬了这间宿舍的门。”
“原来是走正门的——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在门上贴这个雪人状的贴纸吗?还有旁边的手印,是社团活动的要求?”
云团指着剩下一半的手印,问道。
潞擎仔细回忆了一会儿,“我记得当时有个音乐社的女生,来我们宿舍楼宣传社团活动,长得很漂亮,然后……大部分人就让她进屋了。”
“呵,本来是想看人跳舞,或者加个联系方式的,结果她只是来按了个手印,在旁边贴了这个,这有什么讲究吗?”
云团摇头,“暂时没看出来,但这个手印保质期可真够久的。”涋
等等,她刚才看到的手印,每一间的形状都有区别。
怎么到潞擎的口中,就是同一个人了呢?
难不成,那个漂亮的女生,能在短时间内变换手部形状?
是怪物,还是缩骨功?
“是有点奇怪,我记得,我的舍长那时候去宿管大爷那里看了访客记录,想知道那位女神的名字,但是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有音乐系的女孩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