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给你陪个真的。”慕容宇棠扬起罪恶的手,最后关头被吴山拦住了,吴山道,“大人您这万一给砸死了可怎么是好,还是光用手罢。”
吴峰在旁标注解释道,“光用手能多打一会儿,砸了可就得急救了。”
胡院判慢慢悠悠落在最后,这会儿才刚进来,捋着山羊胡子道,“哪个要急救?叫老夫扎两针试试,哟,这不是承恩公世子么?”
“先别管他了,劳院判大人给这位先把把脉,他刚才伤了头,也不知道要不要紧。”慕容大人俯身要作揖被陈院判一把扶住了,不赞同道,“总督大人太客气了,我不过是个大夫,哪里当得你一声大人,只管喊我老胡就是了,这位公子,哟,这伤可不轻。”
他仔细看过青年的额头,又撩起袖管,亦是红肿不堪,“一看就是扭着胳膊摁在地上打的,也是一个祖宗,承恩公世子下手可真黑,不知道还以为您和二公子他后娘有一腿,帮着赶尽杀绝呢。哟哟哟,二公子这脉象,原有些气色了,今日受了这样的惊吓,保不准,保不准啊。”
“多年不见,胡太医还是这样有趣。”齐二笑了笑,“不碍事的伤,还是容我先见过贵人方是。”
慕容宇棠这个不好拦他,小心翼翼把人扶起来,一瘸一拐就要走到沈舟面前,沈舟制止道,“你只管好生看伤,不拘泥这些虚礼。”
齐二却不肯,端端正正给沈舟行了个礼,“草民齐徽睿见过七殿下,江大人有礼了。”
似有力竭,不等沈舟说话就倒了下去,胡太医啧啧道,“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倔强,等真倒下伤上加伤,病上加病就知道要听话了,快抬进去,老夫来写药方。殿下让吴二带来药材着实是明智,这不就用上了,扬州城中还寻到咱们这样好成色的,有钱也无处买去。”
慕容宇棠将人直接抱进去了,江陵小声和沈舟道,“看模样,倒像是被我说中了。”
“你这个人……”沈舟朝他翻了个白眼,“地上这位怎么办?赶紧的处理下。”
“先再打一顿,再想怎么办,也让你出出气。”
吴山道,“要不江大人你自己来打,我怕我们兄弟俩一下手就给打死了。”
沈舟拽住江陵,“别打了,脏手,扔出去就是了。”
“按着一般话本,我得警告他几句才是。”江陵道,“平时看着他挺恶心的,结果看他死狗一样的躺在这里,他居然也就这样,没有多厉害,那咱们之前在纠结什么?只管照脸抡就好。”
沈舟无语,拉着他到外面看栀子花,承恩公府的侍卫捆得和螃蟹似的扔在廊下,“你要是高兴,抄个梅瓶照着皇帝,太上皇的脸抡也行。”
“这个思路很好。”江陵借着角度握住沈舟的手道,“我们一直在一个思维误区,其实不需要夺嫡,直接篡位就好。”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思维方式太跳跃了……”
江陵将手指缓缓嵌进沈舟指缝里,“早些遇到你就好了,还科举什么,只管跟着你做个奸佞。”
二人十指交握,静默片刻之后,沈舟打了个喷嚏,“没出息,不科举你怎么当奸佞?准备当个权宦?”
“宦官也是公务员,就是入选手段不大一样,我怕殿下舍不得。”江陵晃晃沈舟的手,故意撒娇道,“到时候我成天掐着嗓子和你说话你能受得了?殿下~~”
沈舟打了个冷战,不待嘲讽回去,便又是个大喷嚏,鼻子里火辣辣的,“都是宫务员,有什么受不了的。我不会得鼻炎了吧?诶,不行,这花香得太厉害了,得离远点。啾!”
江陵忙带他走得远了些,又命人去拧了湿帕子来给他擦脸,冰凉凉的帕子让沈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