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扶了江陵一把。
车内的少年正百无聊赖地托着腮,见江陵上来便道,“你这人就磨磨唧唧的。”
“你怎么出来了?”江陵坐到他身边,“正好瞧瞧那宅子你喜欢不喜欢。”
沈舟没好气地道,“什么叫我怎么出来了,我又不是关笼子里了。”
江陵自知失言,只管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沈舟也没脾气了,撑不住跟着笑了,眼眸清清亮亮。
“每回看到你笑,就觉得这人世(游戏)怎么这么好。”江陵道,宠溺地点点沈舟鼻尖,“吃了饭再回去?”
沈舟慢吞吞别过脸,“难不成你还想不给饭吃?”
“不敢不敢。”江陵道,忽然问沈舟,“你不问我哪里来的钱买宅子?”
“不问,爱说不说。”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天外横财罢,反正我保证不是偷的抢的贪污的。”江陵也不知道北静王到底给沈舟说了多少,这话说的自己都不太信。
沈舟却道,“哦,那你有钱了吃自己去,我没有软饭给你。”
“那不信,软饭还是要吃的。”江陵看着小殿下好看的侧脸,凑过去吧唧就是一口,“也不知道陛下赏的宅院怎么样,御赐的不住都不行。”
“直殿监还在收拾,我已经让人催过了。”沈舟道,“仿佛是以前谁静养时候的住处,有五进,也算不错了。今上对你还算大方。你既有御赐的了,北静王那儿推了就是,也别另置了。”
对比江陵那个破四合院何止是不错,简直是上天了。
江陵道,“哪儿能总让你和我住这样的院子,总得弄个荣国府那样有花园子的府邸。”
“江状元,您这会儿七品,就望着人家超一品国公府的规格了,合适吗?”沈舟戳戳他的脸,很是无语。
“合适。”江陵大义凌然,抓着他的手指亲了亲,沈舟怒道,“你是不是属狗?”
“这样才属狗。”江状元从善如流地将白玉似的指尖含在嘴里轻咬,“先买下来慢慢修整,总会有天用得上的。”
沈舟嫌弃地把手抽回来,在他衣服上擦干净,“上回那个双鸡对吐……不是,双金凤纹的荷包带着了么?一会儿给我。”
“我带那个干嘛,对了,还有人来讨过。”江陵把方才侍卫的事说了,“只不知道是不是南安王府的主子。”
“哦,大概是南安王府来找你提亲了,恭喜江郡马。”沈舟一本正经地道,“啊!”
原本都是压低声音说话,他忽然叫起来,车夫忙惶恐地问道,“公子可是有事?”
吴山骑马护在一侧,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沈舟忍着痒,板着脸道,“无事。”
等帘子放下了,他便扑过去掐江陵,“让你别戳我!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