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试着转了转手腕,疼得很,“大概是扭到了。”
吴峰握着他的手检查一番,松了口气,“只是寻常扭伤,好在没有伤到骨头。我恰好带着药,江公子若信得过我。”
江陵心想也没谁特意带个美少年当掩护就为了让自己扭到手再给按摩残废了,正要答应,听得少年道,“你只管上药推拿,他是左撇子。”
“被你猜对了。”江陵偏头朝少年眨眨眼。
少年咬了下嘴唇,不自在地道,“谢谢你。”
江陵一摊手,“我可是要谢仪的。”
“你要什么?”
“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要是不方便说,你写给我看。”
人家又不搭理他了。
江陵也不在意,伸手过去让吴峰上药,吴峰的药也是从怀里摸出来的,江陵看他也不胖,不知道这些东西都藏在什么次元。
药膏闻起来是淡淡的苦味,抹在手腕上沁凉,手腕几乎是瞬间就不疼了。
“一日三次,大概有个三五日就好了,断断不会耽误江解元会试的。”吴峰道。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对江陵的好感度已经从20升到40了。
“多谢吴大哥。”江陵把药膏收好,“小公子和吴大哥是从京城来的,扬州城里很多吃食都还不错,可以尝个新鲜。”
吴峰笑笑,“江解元是本地人,可知道哪几个铺子的点心做得好?”
江陵便报了几个新老字号与他,擅长咸甜的皆有。少年只管坐在边上绕着玉佩上的流苏玩,手指和羊脂白玉衬在一起,几乎分不清哪个更白。
外头传来隆隆的车马声,吴峰出去了片刻,回来道,“是吴山见下雨了,特意驾了马车来接您。”
少年走出去两步,忽然回头道,“喂,送你回去。”
江陵笑弯一双桃花眼,端的是春风化雨,温润如玉,少年哼了一声,“不要拉倒。”
“要要要。”江陵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吴峰和另一个叫吴山的汉子在外头赶车,马车很宽敞,就坐了少年和江陵二人。
江陵大大方方地打量了一番车内,“公子府上很是不凡。”
抱枕靠垫上的绣纹掺着金线,精美繁复,四角挂着白玉熏香球,就是小几上都摆着一架玻璃金星的炕屏。
“总督府的马车罢了,俗不可耐。”少年嫌弃道。
“是俗,但是贵啊。”江陵道,“这些东西就要近千金了。”
“再贵也贵不过江公子的这个解元。”
江陵摇头道,“不过一个举人,何足挂齿。若要买江某,不过一两银子足矣。”
“噗。”少年没忍住笑了,露出一颗小虎牙,“方才多谢你了。”
“公子不是谢过了,嘶……”马车一个颠簸,江陵毫无防备就撞到车壁上了,动静还挺大。
外头有人掀帘子急问道,“公子可伤到?刚刚遇到个小坑。”
“我倒无事,只是江解元算得上是多灾多难了。”少年看着江陵捂着后脑,“诶,你今日出门看黄历了吗?”
“……没看。当心!”
马车又是狠狠颠了下,然后干脆不动了。江陵为了救下差点被颠出去的少年,仓促间又把脚崴了。
“……车陷到坑里了,我们这儿有五匹马,应该能拉出来。公子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