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久未碰触,就成了难忍的心瘾,缠啊绕啊挠啊,一不小心就引得人理智全无。
“你、你……”
卓霈宁喘着气,刚从喉间挤出两个字,就重新被堵住嘴唇。
“嘘,”叶时璋亲吻着湿漉漉的卓霈宁,一寸又一寸,温柔又缠绵,坏笑声蒙上了水汽,“乖,这池子太小,我们再挤挤。”
话都没说完,他就擅自拉近两人的距离,一池温泉水剧烈涌动起来。
浓重的alpha气息伴随温暖滑腻的温泉水将卓霈宁包裹,抚过他身体每一寸肌肤,边边角角,里里外外,顷刻间又突然剧烈起来,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全部,掠夺一切。
温泉水温似乎更高了,卓霈宁浑身透出鲜艳的颜色,像极了熟过头的多汁果实。他搂住叶时璋的脖子,整个人面对面挂在对方身上,黏黏糊糊又委委屈屈地呜咽着:“烫……晕……”
叶时璋托着oga,从温泉里出来,走进房间里。两人就这么湿淋淋地在柔软被褥里继续抵死缠绵,期间叶时璋分了分心,抄起遥控把室内灯光调节得暗些——卓霈宁在相对昏暗的环境里会放得更开,也更加敏感。
房间内信息素浓烈交织,床单泛着潮湿,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欢愉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从白天到黑夜,快感才舍得暂时褪去。卓霈宁有种灵魂与身体分离的感觉,身体跟被碾过一样酸痛非常,但他特别迷恋整个过程,就连余韵消退后的那部分身体受罪也喜欢。
叶时璋床下君子床上禽兽,在温柔和暴烈之间切换自如,时不时就会将他逼到绝路上,说好多羞耻的话逼得他全身通红,也会逼他说出许多羞耻的话,直至他无力求饶说什么都答应,直至他全身心臣服于他。
他喜欢叶时璋在他身上种各种痕迹,一遍遍咬破他的腺体。他喜欢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印记,也喜欢某一瞬间的疼痛感。
他怀疑自己其实是受虐狂。或者说,叶时璋激发了他受虐的这一面。
清洁过后,叶时璋抱他去汤池泡温泉。
发泄过后人就软得跟块甜糕一样,卓霈宁趴伏在叶时璋身上,累得不想说半句话。叶时璋对他这副身体似乎有种耗不尽的热情和好奇,泡澡的时候不时摸摸他的头发,或是亲吻他的手指,显然爱不释手。
夜色凉如水,一轮弯月高高挂起,小院里一片静谧,两人就亲密地挨着彼此,如同生在温泉里的连理枝,一点儿都不觉得寒冷。
“等明年冬天下雪的时候,再带你过来一边泡温泉一边看雪,好不好?”叶时璋低头与他亲密耳语。
卓霈宁闭着眼浅浅一笑:“好。”
泡了好一会他总算缓过来,身体敞开了,心也跟着敞开,跟叶时璋谈心。
“这些天我满脑子都是那些事,”他徐徐道,“过去我只知道霍连山利欲熏心,对婚姻不忠又霸占卓家家产,却不知道他竟然残忍到这种地步。”
“尽管霍连山是主谋是凶手,但外公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他没有看不起妈妈是oga而限制她发展,非要给她找一个所谓的好丈夫,这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想到母亲遭受的巨大痛苦,他情绪激动得攥紧了拳头,皱紧了眉头,流露出隐忍的痛楚,“哪怕我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也不想妈妈经历这一切。”
叶时璋握住他攥紧的手,慢慢掰开,成十指相扣,对他说:“坏人得到惩罚大多数时候是童话里才有的结局,我也给你一个童话故事,你觉得怎样?”
卓霈宁愣了一愣,很快便悟出来,他摇摇头:“他背后有齐家,不是什么邵开斌,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跟他和齐家过不去的也不只有你,吞下齐家是我很早就动了的想法,”叶时璋淡淡地说,“不只为了你,但现在是为了你。”
他勾起嘴角很轻一笑,“不想看我资产再翻一翻吗?”
卓霈宁嘟哝道:“……你都这么有钱了。”
“钱这种东西谁嫌多的,”叶时璋笑意更浓,小院的灯映照着他英俊的容颜,整个人仿佛会发光,他说的话也掺了蜜似的,“宁宁,等我把卓家拿回来送你,再跟我结一次婚好不好?”
没想到话题突然就转到这上面,卓霈宁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你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叶时璋微露委屈神色:“你是不想我这么问,还是不想答应?我知道我这么问很卑鄙,就跟当初用项链逼你嫁给我一样。”
“也不是这个意思,”卓霈宁红了脸,嘴上却很诚实,“不需要送我卓家,甚至不用问我,我早就答应你了。”
从汤池出来回到屋内,吃饭的时候,叶时璋冷不丁递来一个深蓝色缎盒。
卓霈宁吓得生生咽下一口鱼生,打开一看,心跳猛跳一下。
那是他们从前结婚时,叶时璋在众人见证下为他戴上的蓝宝石戒指,几个月前他签下离婚协议书,也将戒指脱下来物归原主。
卓霈宁过去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叶时璋,其实他很喜欢这枚戒指。
叶时璋不说一话,直接摘掉戒指,拉过卓霈宁的左手,给他套进了无名指,然后将自己的左手递过来,卓霈宁摘下另一枚戒指给他套回去。
如此礼毕,叶时璋将卓霈宁的手摩挲了一记,心满意足地笑了:“本来想在更特别的场合重新交换戒指,但我太心急了,怕你会改口,所以先擅作主张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