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玲打扫完厨房上来找乔攸聊天摸鱼,就看到这卫生间里就像发了大水一样。
一进去,只见一堆泡沫中间只剩乔攸半个脑袋,泡沫不断膨胀,几乎要将他埋没。
乔攸扒拉开泡沫跑出来,往地上一瘫,稍作喘.息。
海玲满脸同情蹲在他身边,抬手一颗颗点破他身上的泡沫。
“乔哥,习惯就好,陆少他……是这样的,每次用完卫生间都像战后废墟一样,天花板上都是黄点子,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滋上去的……”
因此,工龄最大的海玲从不像其他小保姆一样天天想着踢掉阮清上位。
陆景泽这个人,她早八百年前就看透彻了。
乔攸一听这说法,从活死人直接变成了死人。
他翕着眼,摆摆手:“别跟我提这个名字……”
海玲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不行的,卫生间本就容易滋生细菌,如果还有个这样不注重个人卫生的,很快这里就能变成细菌真菌培养皿。”
乔攸脑海中莫名浮现以下画面:
阴暗逼仄的小房间内,地上水迹斑驳,散发着浑浊的恶臭,墙壁蒙上厚厚灰尘,霉菌膨胀如树冠,遮天蔽日,遍布卫生间每处角落。
陆珩惨兮兮从霉菌中爬出来,那些霉菌如同长了手,在陆珩身上疯狂爬行。
陆珩对着他伸出手,原本纯白如羊脂玉的脸蛋已经完全被霉菌包裹,他用尽全身力气吐出四个字:
“乔攸,救我……”
刚说完,就被霉菌一点点拖进深处,直至完全消失。
乔攸瞬间化身名画《呐喊》。
为了陆珩,势必要开启一场厕所的革命!
思来想去,深觉必须要从根源解决问题。
把陆景泽那玩意儿切了是不可能了,虽然他是觉得无所谓,但也得考虑一下阮清的感受。
乔攸扶额苦笑:我真是善良。
只是……尿歪的话……
夜夜听到阮清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看来不是工具发生病变,那就是心理问题,注意力不集中造成。
乔·专治不服·大教育家·攸一旦出手,多动症来了也能一晚作完三套黄冈密卷。
……
陆景泽从公司开完会早早回了家,进门第一件事便支使吴妈倒了杯水,猛灌进去,跳了跳。
乔攸在楼梯口幽幽瞅着他。就知道这个类人又要使坏。
他笑吟吟迎上去:
“陆少,欢迎回家,怎么,这么急着憋尿一会儿赶着做b超?”
陆景泽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嘴角浮现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