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木槿一副紧张的样子,直接从她手里,将整只碗拿了过来,一饮而尽。
接着便是意识半醒的睡了几个小时。
姜汤下肚,顾青言盖着被子开始出虚汗。
可他却十分了解这并不是要好的症状。
感冒本就是一个反反复复的过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病,即便一个简单的感冒,也不会跟普通人那样很快痊愈。
顾青言不舒服,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觉得热。
可他只能尽力与自己做着抗争。
灌完姜汤,木槿出去吃了点饭,又回屋子里守着了。
她心里发急,时不时碰一碰顾青言的额头,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顾青言额头都是虚汗,但感觉不到烫了。
木槿试着唤了唤他,问道:“顾青言,我看你的样子,看上去还是很难受似的,我们去医院吧,这会儿去还赶得上。”
木槿语气着急,顾青言也听得出来。
他睁开眼,朝她笑了笑,摇头,说道:“我自己就是医生,一个小感冒还去医院看病,不是让们孟越那小子看笑话嘛。”
瞧他还有心思想这些,木槿是既好气又好笑。
果然,顾青言的思想跟普通人的不同。
这世界上难道有规定,医生就不能生病,老师必须无所不知吗?
顾青言瞧木槿似乎听进去了。
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些。
他的睡意袭来,但还不忘拉住木槿的手,才能放心的侧头睡去。
木槿瞧见他的孩子气的举动,只能任由他拉着手,时不时帮他理一下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