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从李敢的袖间闪出一枚飞镖。飞镖刺向钢刀男的手腕。
“哎哟!”一声,钢刀当的掉在板上。李敢一伸脚,往上一勾,钢刀到了他的手里。那个拿着布袋正在收钱的男子,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苏北一招白蛇出洞,右手呈鹰爪状扣住了他的喉咙。
“别动,否则老子捏碎你的喉管。”
从两个贼寇上船到被控制,前后不到五分钟。一切变故来得太突然。船上那些乘客的表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恐惧欣喜愤怒。
李敢和苏北用鞋带把那两个水贼绑好,让他们跪在板上,慢慢地审问他们。这两个水贼果来是两兄弟,大哥叫石权,小弟叫石磊。从曾祖父开始,世世代代在信江河打渔为生。
李敢把钢刀架到石权头顶,戏谑地说道:“你们是小贼,你大哥我是大盗。今天碰上我,也算是你们倒霉。现在,我要你们向每一个乘客磕个头,我就饶你们不死。”
兄弟俩听说只要磕头,就可以不死,当然高兴。他们跪着,挨个向乘客磕头,嘴里还喃喃着,“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太贪心”。等等。
磕了一圈头下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客轮已渐渐靠向信江码头。文奎左手抱着李妙,右手搂着罗艺,一直未曾松开。这两女人一开始是害怕,后来也不想离开,大约是很享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和大当家如此亲近了。
石权和石磊眼看轮船很快就要到信江码头了,脸上越来越恐惧了。文奎看得出来,这两家伙的恐惧心理比刚才要严重很多,大约是怕坐牢。
文奎轻声问道:“石权,石磊,怎样才能保证你们以后不再抢劫呢?我看最好的办法是把你们交给官府处理吧。”
“别、别啊大爷,我们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呀。别送我们见官府啊”
两兄弟果然被吓住了。一旦关进牢房,就不知哪一年能出来?
文奎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道:“看你们就这点出息?空有一身本领,只会欺侮小老百姓?”
石权道:“大爷,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这不是活不下去吗?像我们这样的渔家,岸上没有一寸地,风里来,雨里去,全靠打几斤鱼,一天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怎么养活一大家子人?要是活得下去,谁愿意干伤天害理的事呀。”
船靠岸了。那些稀稀拉拉的乘客,还以为文奎他们是官府的人,谁也不会在意。文奎让李敢和苏北两个人把石氏兄弟押上岸,然后又让杜新汇弄了几匹马和几只麻袋。
石氏兄弟被装进麻袋,扔上马背,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路颠簸,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们被人从马背上扔下来,打开麻袋,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群山。到处黑漆漆的,很是恐惧。
看见群山,还有那高高的寨门,石氏兄弟什么都明白了。这次,他们反而被别人打劫了。捆绑他们上山的并不是官府,而是黑水寨的人。
石权的眼睛瞪得像灯笼,惊讶地叫道:“原来你们是黑水寨的人?”
苏北愤怒地一脚踢向石权的屁股,吼道:“黑水寨怎么了?黑水寨的人是你们的爷爷,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