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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绝世天才我柱宝,尽人心思你别猜(1 / 2)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石激起千层浪,青原山后山瀑布下,鱼知温倏然抬眸,惊望夜空,星瞳中满布骇色。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她看到了什么?

曹二柱,一拳打爆了道殿主的脑袋!

“这是,做梦吗……”

早在给夺了青原山大阵控制权,抛于深山瀑布面壁思过时,鱼知温就清醒回来了。

她是无法再参与战局了,却也不是瞎子。

白衣、幽魂、诅咒……包括老剑圣梅巳人的到来,鱼知温尽收眼底。

她闲下来得空可推演破局之策了,却还在为此夜大战之局牵肠挂肚。

万万不曾想到的是,推演因心思杂乱无果,最终破局者却早早到来。

竟是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曹二柱!

“他,真是曹二柱?”

那个遥踏雷海,意气风发的大块头,从外表上看,确实还是那个傻大个无疑。

可是……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鱼知温轻喃此句,越想越心惊,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曹二柱能喊出来的词句。

倘有此志者,怎可能在青原山这等犄角旮旯之地,隐姓埋名?

当然,人各有志。

也许曹二柱所要的,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为此,他蛰伏了整整二十多年的时光,就为了此刻的爆发。

但是……

若没有此前那般见面,也就罢了。

鱼知温是知晓曹二柱是什么人的,那家伙连和陌生人说话都小心翼翼,连装个前辈都颇为生硬。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那是俺的,你不能偷……”

这两句话,能出自同一人之口?

鱼知温甚至愿意相信,这个曹二柱是徐小受用模仿者所变,都不敢相信此刻星瞳所见!

但也或许……

知人知面不知心?

仅一面之缘,此前谁又能想到,这大块头才二十有几的年纪,就能一拳打爆道殿主的脑袋?

也许,之前的怯懦,也能伪装?

“好呀。”

不管如何,鱼知温感慨过后,还是小小蹦了一下。

但很快,她赶忙收敛了所有小动作,无声念了句“罪过罪过”,就继续去面壁思过了。

道殿主被一个年轻人打爆,这是噩耗。

应该悲伤才是。

……

夜空之中。

背负剑象的梅巳人,同样为身前沐浴于紫电雷光中的年轻人而感到震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望了一眼坠砸在山地上的无头尸体穹苍,再看回青原山大阵,最后回眸,瞥到了身后穷凶极恶的剑象。

梅巳人突然笑了。

他打这么久,斩不破青原山大阵的防御。

曹二柱只出来一下,将道穹苍本人脑袋打爆,这是何等参差?

固然,这其中还有轻视、大意、偷袭等成分在,但不论结果,再论过程……

换个人来,道穹苍也再如此表现,他会被连脑袋都打爆吗?

——怕是连人家老道影儿都摸不着!

“年轻人的时代了啊……”

梅巳人摇头苦笑。

他封圣之后,既是无奈,也有几分自得。

哪曾想不过须臾时日,便耳闻天外圣帝剑鸣。

都不用多作思考,料来当今天下,能以古剑术封圣帝者,必只可能是昔日那位学生。

梅巳人喜忧参半,更多的是迷惘。

他教过的学生都走到了自己的前头去。

他自己本人,却在封圣之后看不清前路该往哪里走了。

一切发展,就如同他封圣前的自我定义一般——半圣,就是他梅巳人的尽头!

在这青原山下,他遇到了曹二柱,反被年轻人教育了一番,有所清醒。

本想着自己的事情过后,再为曹二柱讨一个杀父之仇的说法。

不曾想,人家曹二柱本人,在自己久攻不下的时候站了出来,一拳打飞了本该是自己的对手……

华长灯才多大?

曹二柱才多大?

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莫过如是!

梅巳人当下唯一有所不解的是,曹二柱此时此刻的张狂表现,同他上山时攀谈过的那个二柱,判若两人。

甚至,隐约中老剑圣还能从这大伙子身上,瞧出点自家学生的影子……

“二柱,这些话,谁教你的?”梅巳人严肃作问。

上山不过一番交流,梅巳人早知曹二柱不可能有如此反志!

他甚至有可能完全不理解这话的意思,只是鹦鹉学舌般感觉好玩,就喊出来了。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率性而为的话,后果很严重……

他!

甚至还有他那不知死没死了的父亲,都有可能因为这句话,站到圣神殿堂的对立面去!

而这些,用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大概率解释不通。

曹二柱,看着也不像是个小孩子了……

只是赤心之心的话,梅巳人又太害怕他被有心人利用。

所以,他试图追根溯源,将病变及时扼杀于摇篮之中,斩草除根!

曹二柱脚踩雷海,紫电游身。

他一双虎目回扫而来后,眼神里的凶悍在见到老神仙时,很快变成了傻憨。

二柱挠头,指向下方:“他教我的。”

梅巳人目光一落,四下搜寻一番,最后锁定到了一堆天机傀儡残骸中有丝缕灵念气息。

很熟悉,小受的。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天机傀儡的话,这,是道穹苍的奸计?

“何方妖孽,胆敢荼毒人心,还不速速现形!”梅巳人太城剑一提,杀气四溢。

尽人瑟瑟发抖:“老师,您不认识我了吗?”

某一刻,尽人真以为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了,灵念气息和本尊其实有很大的区别。

梅巳人怔神过后,大喜而落,俯到了天机傀儡残骸的旁边。

他依旧留有几分警惕,迟疑问道:“你怎么确证,你就是徐小受?”

尽人沉吟片刻:“侑荼,吃我一剑?”

当是时,老剑圣紧握太城剑的手都一抖,神情陡然大变。

他略显惊慌地瞥了一眼曹二柱,又赶忙收回目光,暗自抚气,喝道:

“子虚乌有之事,你小子莫要瞎说!”

“哦,那您老确定了?”

“确定了,确定了……”梅巳人急忙转移话题,“你怎么沦落到这幅田地?”

“哇!老师哇!”尽人十分突兀地就哭了出来,“那骚包老道,欺负我哇……”

“莫哭,莫哭,老朽来了。”梅巳人心疼急了,抱起那一堆天机傀儡零件,小心翼翼生怕哪里给整断了些零件。

但哪怕他如此谨慎,咣当一下,那堆废铁中还是掉出来了零件。

梅巳人慌了。

他也不是天机术士,不知道哪个东西重要。

更不知道掉的那块铜管似的玩意,会不会影响到徐小受当下的状态。

“你你你……”

“没事,老师,你把我阵盘脑袋拔了去,保存好这东西就行了。”

“这样就行?”

“嗯。”

梅巳人也是果决,太城剑一斩,即刻将最宝贵的阵盘脑袋给割了下来。

至此,尽人心头大定。

这复刻了天机神使所有数据的阵盘,落入巳人先生之手,可以说是铜墙铁壁,万法不侵了。

便这时,出道第一战便打爆了道穹苍脑袋的曹二柱,跟着从空中落了下来。

他收敛了一身罚神刑劫,迟疑着看向老神仙手里的阵盘脑袋,以一种陌生的熟悉人口吻,问:

“你,就是徐小受?”

尽人微讶,我“受爷”之名,都传到青原山这等小地方了,连这家伙都认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徐小受!”尽人堂而皇之坐实了身份,在巳人先生手里,他已天不怕,地不怕。

曹二柱先是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俺叫曹二柱,很谢谢你,刚才帮俺发泄出来……”

嗯?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怪的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尽人很快将此事揭了过去,“你知道我?”

“是的,八月妹子留下了一张纸条,你应该认识她。”曹二柱小心翼翼从戒指里摸出一张毫无折痕和褶皱的宣纸。

那纸张一翻过来,上面正是“徐小受”三个娟秀墨字。

“八月……”

尽人蹙眉,仔细思忖了一番,发现并不认识这人。

别说见了,此前他听都没听说过这名。

但那纸上,确实写有自己的名字,也许人家认识自己,毕竟“受爷”之名,天下何人不知?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八月’。”

“如果你有更多的信息,比如她留这名是为了什么,亦或者她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一顿,见曹二柱依旧没有反应,很有礼貌地注视着阵盘脑袋,尽人斟酌着整段话说完,“我或许,才可以帮助到你什么?”

“没有的。”曹二柱认真听完话后,摆起了手,“她只留下了这个名字,俺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俺等……”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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