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其实不能走个人争霸路线,而应该开宗立派,凭借人格魅力,广收门徒?”徐小受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觉得可能即便此刻自己站到了这天罗场的擂台上,也对被动系统的使用,其实是本着错误的理解。
……
“剑意???”
徐小受在沉思,众人同样还在愣神。
但这时候,主持人高亢的声音,也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终于响起。
“虽说今天这天罗战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惊喜,有徐少、有剑意选手……”
“但如若我也参赛,那一定不会忘了这场比赛的第一宗旨。”
“夺得冠军!”
“夺得王城试炼的资格!”
主持人控场一言,很快将所有人注意力拉回了现场。
是的。
这是天罗战。
纵使有这么一个奇葩的凡人,悟出来了先天剑意。
但该杀的还是要杀,该死的还是要死,该拿的冠军,依旧要拿!
“杀——”
“冲!!!”
“瞄准那家伙,先天剑意,不可让此子成长起来!”
“嗯?你疯了?没有炼灵资质也能领悟先天剑意,这一看就是个古剑修天才,即便不是大势力出身,之后也必然会是大势力的,你要去得罪人?”
“喂,老兄,你眼瞎了吧,他明眼一看,就是徐少的下人,你说他不是大势力出身?”
“呃,好像也是吼?”
“哈哈傻了吧……给老子死!”
有人玩笑话说着说着,便将剑送进了旁侧人的胸膛,顺带着将之轰下了擂台。
场面一触即发,再度打得不可开交起来。
只不过到了这个层次的,鲜血流者有之,却已经很少有人会下死手了。
毕竟,能打进决赛的,要么是独狼里面的狠人,要么,便是有着大势力背景的天才。
真要这么些人死掉,付出的精力,太不符合这一场比赛的宗旨了。
想要夺冠,便应该以最小的代价,击败最多的对手!
局面一乱。
徐小受立马将萧晚风拎起,飞到了高空。
他不怕成为众人眼中的靶子,因为自己这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很少人敢打,敢打者,基本上也都打不破,还会被震出一脸血。
“散。”
反御藏苦,心念一动,木子汐身上的剑气,便是迎声而碎。
小姑娘腾身于空,大眼睛眨巴两下,愣是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是的,方才那剑气,确实将她给定住了。
可伤害,基本形同于无。
而对于出剑者,木子汐一眼便是可以了然了。
视线落定到徐小受身前那个人型盾牌……
不认识!
虽说方才他叫得最凶,但这家伙,一看便不可能是剑修!
所以……
“徐少!”
“好你个徐少,你竟然还敢定我!”
木子汐唇一抿,毫不客气的便是往前扑了过去,想要继续追逐这个一入场便夺了自己万丈光芒的可恶师兄。
“木姑娘。”
便在这时,一个身型修长,足足两米之高的魁梧男子出现,阻挡在了木子汐的前头。
这男子有着一头披散着的黑发,身着一袭开衫的白色练功服,肌肉轮廓能从隆起的衣物中明眼瞧出……
这么说吧!
他一块大臂的肌肉,基本上便顶得上木子汐一个头了。
木子汐脑袋高高扬起,直至看见那个熟悉的下巴之后,目中才有仇恨之色一闪而过。
“是你!”
这棱角分明的下巴,分明就是上一场比赛中,莫名其妙和自己对轰起来,最终导致两败俱伤,冠军落入他手的罪魁祸首。
“……姓罗的!”
小姑娘愣是想了好久,才想起了这人的名字。
男子微微一沉声,儒声说道:“罗印,我不叫‘姓罗的’。”
木子汐当场就暴躁了:“我不管你姓罗还是姓印,现在没空和你打,给我让开!”
“木姑娘和那徐少认识?”
罗印转过头,瞥了那徐少一眼,对面前姑娘劝道:“如若不认识,罗某便要好心提醒一句了……那家伙不简单的,可能也不会似我那般手下留情,还望木姑娘三思,莫要过去。”
“要你管?”木子汐当即怼了一句,便要横身跨过,随即越想越不对,“什么叫‘手下留情’?你的意思是,我,还需要你让?”
罗印微笑。
他看着是虎背熊腰,可面容却是硬朗中有着几分清爽,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给我滚!”
木子汐越看这笑便越来起恨,小手一拍,虚空一颗种子浮现。
“小树树,起!”
冲一声响,树种破芽,顷刻间化作参天古木。
那古木树冠一摇,漫天的树种便是洒落,随即冲冲声不绝于耳,凭空一座小型密林,便是将罗印给完全包裹。
啪啪。
木子汐小手拍拍,腮帮子鼓得挺挺,“小树树,炸!”
“轰轰轰轰轰……”
那顷刻间轰炸出来的气浪,甚至将天穹上的分区栅栏都震得摇晃。
场中一些临得近的选手,对上方突如其来的战斗根本都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爆破气浪轰飞,一边迸溅着血,一边重重被送出了场外。
“哼!”
木子汐琼鼻一皱,这才心满意足的手一叉腰,从爆破炸开烟尘中,就要冲去徐小受身边。
然而风呼呼一吹,烟尘散去。
其中的魁梧男子,练功服竟依旧一尘不染,连半分破损都没有,更别提身上是否有伤之类的了。
“你!”木子汐大眼睛一瞪。
上一场,她这么一炸,这家伙肉身再强,也得是要飞走的呀!
现在……
???
“抱歉。”
罗印目中有着歉色,似乎对爆破丝毫不关心,反而关切起这姑娘的未来来,“我不能让你过去。”
爆炸清空了一片区域。
一时间,相对于人口密集的中区来说,木子汐所处的这一块地方,竟显得空荡荡。
便在这时,地面上有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你、你好?”
罗印应声望去,却见地面之人,乃是方才惊艳了众人的剑意领悟者。
同样,也是个一直托着茶托的徐氏下人。
他似乎在积蓄着勇气。
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在死咬牙关,咬肌都因为用力而绷得老紧。
憋了好久,他终于是鼓足了勇气,遏制住了颤动的腿,出声道:“你好,徐、徐少让我过来问你……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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