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血染苏府。
苏家,几乎所有王座级别的存在,全部死绝。
哪怕是最后苏家老爷子出手,依旧惨败!
可直到战亡最后一人,依旧没有人道出名剑的下落。
这一悲壮结局,简直让人心寒。
因为几乎所有天桑城的人,哪怕就地抓起一个那么一问,都可以问出。
苏家的名剑,就在天桑灵宫,就在苏浅浅身上!
这并不是秘密!
可就为了守住这一个完全不是秘密的秘密,苏家高层,几乎全部死绝。
“何苦?”
别人打破脑袋想不出的结论,张太楹却完全能够理解。
然而理解,却不代表着他能够感同身受,甚至取身代之。
至少在昨夜那青年到来之时,他选择和苏家截然不同的一条路。
最后,他至少保住了张府的一点残余。
结局是好是坏,其实张太楹拿捏不准,可对自己的抉择,他并无半点后悔。
再来一次,依然一样!
“所以,你觉得那青年,会是和杀上苏家的,是同一个人?”张太楹沉默了半晌,开口道。
张重谋目中有着迷茫。
他也不是很理解,那个家伙,看着很像,至少那一剑,是那蒙面人可以斩出来的高度。
可隐约间,又有那么一丝古怪的地方。
仿佛,这次来的,是一个冒牌货?
“不确定,十之七八吧!”
张重谋叹气:“也许不是同一个人,但会是同一个组织,总之,你的选择,老夫同样尊重。”
张太楹看了眼目前的断塔,深深闭上了眼睛。
“我的选择,让张府断了几乎一半的传承!”
“一半,已经很好了。”
张重谋拍了拍他的肩膀,“苏家的选择,是完全没落!”
“持剑人……”
张太楹呢喃着,有时候他能理解苏老爷子的想法,有时候,又觉得不值。
“罢了。”
没有过多去思量,张太楹回过神,振作道:“张府这一劫,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说不定这人,并不完全是被徐小受吸引过来的。”
张太楹顿了一下,思忖道:“那蒙面人旨在名剑,或许他也是从哪里打听到了‘祭落雕片’的信息,继而闻声而来?”
“祭落雕片……”
张重谋呢喃一声,蓦然瞳孔一缩,猛地抬头,望向了断塔的顶层。
他的心头咯噔一下,面上涌现恐慌。
张太楹却没有看到这一幕,继续道:“我们张家废了那么大的劲,才从白窟中摸出了那两片‘祭落雕片’。”
“能不能一飞冲天,就看这次了。”
“城主府定然抵不住这诱惑,只要这一次将白窟名额给拿下,我们依旧有起飞的机会。”
“区区藏经阁……送给他也可!”
张太楹冷笑一声,回眸瞥向了张重谋,刚想继续说道,却被老头的黑脸吓到。
“怎么?”他不解。
张重谋嗫嚅一声,颤抖着声音道:“祭落雕片,在、在第九层……”
“什么第九层?”
张太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着张重谋死死盯着断塔的方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你的意思……”
“不错。”
张重谋吞着口水,艰难道:“那一枚准备送给城主府的‘祭落雕片’,还有书信,都还留在藏经阁的……第九层!”
张太楹:???
此地,哪还有什么第九层?
这里最高的地方……四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