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对于药材的了解极深,即使是融合与平衡,在经历过十多次的失败以后,他也是顺利弄出来了的。
这么三日过去,顾佐出关。
面具人和女子一下扑过来:“如何了?”
顾佐一笑:“幸不辱命。”
两人遂狂喜。
之后再不迟疑,顾佐只管带着解药,走到病患床前。
而后他毫不偶遇,弹指取针,又就着那些针孔所在方位,将足足四粒丹药,分别打入其中某个位置。唯独在心脏内的三处位置,让顾佐将剩下的三粒丹药塞进了病患的嘴里,形成最后的药阵。
后面的事情,就清晰了。
顾佐提醒道:“寻一个男子,时时刻刻为他擦身。”
那女子本想要亲自来做,到底还是没能耐住心里的羞怯,最后,还是面具人走上前来,而那女子……她能为病患所做的事,也不过就是端水清洗毛巾等。
面具人不敢怠慢,在床边静静等待。
紧接着,他就发觉床上的人,发生了强烈的变化!
一丝丝漆黑的物质,自那病患的肌肤表面渗出,不过只在数个呼吸间里,那些黑色物质就越积累越多,最终仿佛形成了一层黑色的“泥甲”一样,把病患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顾佐皱眉:“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他的衣裳剥下来,迅速擦身!不然过一会儿这杂质累积太多,堵塞毛孔,排毒起来,就并非那般容易了!”
面具人立刻一跃而起,拿着毛巾,就麻利地给那病患擦拭。
这擦拭的速度很快——就在十多分钟前还病怏怏的家伙,如今似乎苍白的脸上稍稍带上一些红润,不知不觉间便似乎好转了许多。
顾佐看着病人的变化,微微点头。
擦完了脸就要擦身,面具人让那女子退后,自己则毫不犹豫地将病人的衣裳脱下。
此刻,病人哪里还有先前那等风华?不过是一个泥人罢了。
祁连文石拉了拉顾佐,笑道:“堂弟,你便这般瞧着?”
顾佐一怔。
祁连文石在他臂上写了二字——“公仪”。
顾佐登时僵硬了。
也对,他怎么就忘了,现在对他来说,不仅是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也……想到自家大哥那虽然并没有刻意表现但实际特别强大的占有欲,顾佐默默转过身。
——不就是擦个泥巴吗?是人都会擦,不看也没什么关系吧。
面具人不知道顾佐的想法,他现在也不会管顾佐怎么想。因为就凭他的速度,擦起淤积的“黑泥”时,都已经花费了他很大的工夫,而且一刻也不能停,稍微松懈一点,就会导致肌肤再度被糊上,马上堆积起来。
一边擦,面具人心里一边庆幸。
他是知道这黑泥其实是因毒素而生的杂质没错,可要是不知道,恐怕会被这景象给吓住……好在这些杂质并没有什么太浓的气味,否则即便是用此法将大师兄救醒了,事后他也会担心,自家大师兄会不会觉得他看到这些,不自在呢。
不多会儿,面具人就已经换下了好几条毛巾了。
那绝色女子因不能接近病人,便以祁连文石做个中转,而祁连文石也发挥自己的作用,一边把女子拿来的干净毛巾交给面具人,一边又把面具人给他的脏毛巾交给那女子。
一番忙碌,这般过了有半个时辰。
面具人半点不敢松懈,而这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发觉,自家大师兄身上的“排泥”速度,在不断减缓……最终消失。
同时,病人那本来已经趋近于无的呼吸,慢慢恢复绵长,其惨淡的肤色,也渐渐变为最初的模样。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