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虽有些不解,但依旧照办。
“我等你回家。”泽兰离开了,莫知继续忙碌,直到深夜才回到家。
泽兰果然乖巧的躺在床上睡觉。
或许是他太过敏感多疑了,兰兰只不过是累了而已。
泽兰被他吵醒,坐起身揉揉眼,意识朦胧的开口:“你回来了,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食。”
“不饿,你继续睡就好,我去另一间房,不吵你。”说着他就要离开。
泽兰立马下床扯住他,“我要你陪我睡,你都多久没回来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埋怨,勾着莫知的衣带上了床。
莫知没有见过这样的泽兰,眼睛都看直了,同手同脚的被带上了床。
但真到了床上泽兰反而没有动作了,莫知的一腔热血无处发泄。
泽兰看起来脸色依旧苍白,今日本就发生了很多事,莫知不想让他更加疲惫。
他胡乱地将泽兰搂在怀中,无视身下的异样,像拍小孩一样拍打着泽兰的后背,“睡吧,今日不闹你,好好睡一觉。”
泽兰已经睡了一下午,此刻正是有精神的时候。
他从莫知怀中缩下去,进入了被子里。
“我帮你。”
这是莫知从未有过的感受,是另一种使人登上极乐的舒坦。
在最后一刻,莫知猛的扯开泽兰,但依旧有东西溅到了他的脸上。
泽兰扯开被子,露出了小脸,不知是缺氧闷的还是因为别的,他的脸异常的红润,眼角也泛着泪光。
“舒服吗?”泽兰闪着亮晶晶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道,反倒给莫知问脸红了。
“快睡觉!”莫知给他擦干净被溅脏的小脸,又将被子整理干净,随后便把他按到了怀中。
睡前的欢愉是最好的催眠药,再加上白日高强度的工作,莫知不一会儿便睡熟了。
泽兰悄悄睁开眼,观察了一阵莫知,确认他已经熟睡,这才慢慢抬起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莫知梦中有感,想要抱紧他,被泽兰塞了一个枕头后老实了。
泽兰跨过莫知下床,悄悄穿好衣服,离开了家门。
他来到了莫知之前倒血的地方,那是一口井,井中是活水。
在这口井附近的人家都是以它为生,正巧病人所属区域也在此,熬药的水都是从这儿出的。
泽兰解开手腕上的布条,忍着痛在原来的伤口上又割了一道。
血液缓缓流出,流进了井水。
随着血液的流逝,泽兰眼前逐渐发黑,大概是极限了。
他连忙给自己止血,将布条再次绑上去。
时间不早了,他赶忙往家赶。
路上很安静,只有公鸡打鸣的声音,可就在这安静的声音中,泽兰似乎听到了不一样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