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镇?我魇镇个鬼哦!元婴和尚拿着银针,刺着宗门师叔的眉心,这般动作,就算是要帮他们洗白,恐怕也难以办到。
几日后,派出去的十多个弟子齐刷刷地跪在度相面前,很是担忧地看着他们的师尊,生怕这已经暴躁至极的师父,一巴掌把他们全部拍死!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整个琉璃州都传遍了我度相苛待师弟,人死都要把尸体给挖出来的事情!”
“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本座毙了你们。”
看着师尊有些狰狞的模样,外加他已经蠢蠢欲动的拈花指,众人忙不迭地求饶起来,然后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楚。
度相的脸色依旧是铁青一片,他看着眼前这些无能又蠢笨的弟子们,要不是有些活还得用到他们,早就一巴掌全给他们拍死了。
“你们都是猪吗?刨开坟茔,谁给你们的权力?”
“还有那魇镇一事,到底是哪宗人传出来的,简直该死!”
听到师尊恶狠狠的诅咒,下方的弟子赶紧推脱起责任来:“师尊,这些时日来了不少外州的宗门,他们居心不良啊!”
眉毛稍稍一挑,度相和尚看向这十个弟子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同,他手掌聚出一朵金色的莲台,而后散出耀眼的神光往十个人身上一照,总算发现了几分不对。【1】【6】【6】【小】【说】
“该死,青鸟迷香、惑心道诀、乱心符、散志神目!这帮子道人,我要......”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现在他们七塔寺就剩下他和度心、度空三人,想要找人报仇,甚至都有几分力有未逮!
随手向着十个弟子挥了挥,心中默念法咒,也算是为这几个弟子解开了他们精神上的桎梏。
无力地坐在自己的蒲团上,度相皱着自己的眉头,心中却是思索该如何面对眼下这个局面,首先,不管杀死其他几个师弟的是敌人、还是说天罚,最为关键在于先把人叫回来再说。
但总不能自己亲自跑这么一趟吧!万一自己在这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知道敌人若是已经杀了四个,倒也根本不会在乎是不是会多一个。
揉捏着自己的眉心,看到这十个弟子都用极为担忧的眼神看着他,度相瞬间心中有了计较。
指了指这十人,也是冷声吩咐道:“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这一次再做不好,废了修为,逐出七塔寺!”
如此沉重的惩罚,顿时让这十个僧人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就是那个被赶出去的倒霉蛋,他们一个个都竖着耳朵,等待着自家师尊的吩咐。
“你们一人拿一个玉简,里面有我劝说度心的信。”
“你们十个用最快的速度往西南飞,切记不要走一条路,要是谁路上碰到了,半年内没有任何资源的奖励!”
“听明白了吗?”
冷厉的言语从度相的口中发出,下首的弟子们哪里敢不答应,一个个从他手中接过玉简,随即向着西南的方向飞去。
而不少修士早已经将中塔寺的门口盯好,一有了动静,当即整个琉璃州的外宗都知道了。
飞舟之内,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的算计。
阴魇老道拿着几张信笺,脸色也是有些暧昧,笑着跟楚良禀报道:“宗主,那些人跟咱们想到一块了!”
“哦?”楚良也是好奇地从他手中接过信笺,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呵呵,真有意思,特意从别的大州采买了花魁,特意带到琉璃州来,他们打的这个主意,真是粗糙不堪呢!”
“就是为了让什么度心成为破戒僧呗!”
“我估计啊!这路途之中,度心肯定得中什么药物,丧失理智之下,做了件极为凶暴的错事。”
“不过一代高僧,怎么能用花魁招待,那些宗门不就是有女弟子,呵呵,他们想算计人家,咱们就顺水推舟,好好给度心送上这么个人情。”
听到楚良意有所指的话,船舱里早就有些闲不住的魔修,哄堂大笑起来。
不仅仅楚良他们在笑,度心和尚也在笑着,他是个极为英俊的和尚,一颦一笑间就能夺了女子的魂魄,看着度相派人送来的玉简,他顿觉有些荒唐地笑了起来。
拍了拍自己这位师侄的肩膀:“这段时间日子很难熬吧!我知道度相师兄估计心情不好,或许他就会迁怒到你们的头上呢!”
“是啊!师叔,我们也没办法。”
“您也别跟我们为难了,早点儿去中塔寺吧!”
传信的元婴弟子苦着脸说道,度心笑了笑,也是感慨:“我这位好师兄终于是想到我们了?要知道以前可对我们爱搭不理的。”
“罢了,你先回去,三日之后,我会启程的。”说着,度心就朝着度相的弟子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在自己眼前消失。
目送着度相弟子远去,他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吩咐道:“你们把金花夫人喊来,我要与她参禅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