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在楚河州大概待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总之他们魔修一脉算是在楚河插下了旗!
不少杀戮极重的修士,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回不了头,这冤魂的孽债已经将他们全全包裹再不复原本的道途。
而两个倒霉宗门附近的百姓,都快被杀绝了,这法林寺所有的佛殿下面,都埋了不知道多少的人头。
甚至到后面,楚良甚至在法林寺的后山也堆积了一些人头。
这些枉死的百姓根本无法瞑目,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只有临死前看到一群修士冲进他们的家门,将他们一家老小屠杀殆尽。
“呵呵,感谢各位大师的热情招待!”楚良笑着说道,终究到了告别的时候。
玄悲和尚忍着尴尬,也冲着楚良挤出一丝丝的笑容,他这两天已经在法林寺中感觉到了些许的阴冷,这要是法定师兄回来......
罢了,画面太美已经不敢再想了!
“可惜我家住持没回来,否则也能陪着前辈坐而论道!”法林寺的寺监虚相极为谄媚地说道。
坐而论道?是坐而论战吧?怕是法定师兄都躲着你呢!不然你都要拆他的佛寺了,他还能安心地待在外面?
“是极,我也想跟法定大师好好说道说道呢!可惜了......”
“罢了,也只能以后再找这个机会了!”
“希望法定大师能喜欢我送给他的厚礼,这是多少的人头啊!可以帮他多做一些功德!”
玄悲懵了,玄花也懵了,善慈也懵了,一个个根本没想到楚良还能脸皮这么厚地说出这样的话!
“那是,咱们住持佛性深厚,区区怨气想要度化,简直轻而易举!”虚相拍着胸脯说道。
额?师侄,你是认真的吗?你没看埋了多少人头,就算是来十个师兄也不一定能度化得了啊!
见虚相脸上自信的笑容,众人也是苦笑着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罢了罢了,师兄抛下我等独自在越秀州参加法会,就让师兄自己应付吧!
大不了换个寺庙呗。
几个元婴佛修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把事情给瞒了下来。
三日之后,楚良的法驾终于回了幽冥州,而和楚良有些默契的法定和尚也是回归楚河。
两人真是一前一后,就仿佛商量好一般,很难不让楚河州的那些修士产生什么联想。
“虚相,我的那些师弟呢?”法定和尚一回到寺中,便准备找他的师弟们商议商议。
他心中已经有意将宗门迁移到楚河南方,包括他们佛修的地方最好也往南方放放。
这样一旦幽冥州的那些强人南下,他们也好撤到越秀州躲些日子。
“嗯?这寺庙里怎么有些冷意?”抬眼看了看虚相,法定和尚也是开口质问道。
“回禀住持,是楚良在寺中埋了些人头,说是想让住持用佛法来度化这股怨气!”
听到虚相半真半假的解释,法定也是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衣袖朝着众人身上一拂,这股佛力倒是让这些弟子身上暖了几分,便也对住持多了几分信心。
“阿弥陀佛,帮我准备一间厢房,我要好生参悟从越秀法会中参悟而来的佛法!”
“是,住持!”
不久之后,法定就坐在了虚相给他安排的房中,缓缓开始调息起自己周身的灵气,似乎也在感悟之前讨论的佛经。
“是布金于寺,还是布经于寺?”
“世人执着表象,有人喜欢经,有人喜欢金,若是能以金写经,或许能吸引更多的信善?”
法定和尚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可话中却是充斥着功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阵阴风吹来,他竟然感觉到了几分冷意。
“怎么回事?窗子怎么开了?”
“是风动?还是心动?呵呵,应该是风动吧!我的袈裟刚刚动了一下呢!”
脚上套起一双鞋子,缓缓走到被风吹开窗柩边,向着外面稍稍一看,却是远处有几分雾霭,像是笼罩住了这一片。
“阴气这么重?罢了,明日找我的师兄弟来此开个法会吧!”
“一方面超度超度这些亡灵,另外也把迁徙南方的想法好好跟他们说说。”
法定打定主意,随即重新坐在了软塌之上,继续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开始感悟那些佛经中的内容。
“咔嚓”的声音,又是窗子被风给撞开了,阴风向着内里掀吹着,法定的衣袖也被卷起,他当即睁开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把窗子用插销给插上了呢!”法定和尚走到了窗子边,看着越来越阴暗的天色,整个人心中也笼上了一层阴霾。
嗯?这楚老魔到底埋了多少人头?
能有多少?即便他是魔修,也不能做下那么多的杀孽吧?